睛微眯,喃喃道:“小人物而已,也指望能夠翻出天來不成?”
趙府因為趙滿的緣故,神醫這茬一時間傳不到府內各位耳中,所以倒是顯得相當安靜。而趙滿此人心胸狹隘,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白平和安言。但是,他又不會明目張膽的動手,那樣太過容易引人懷疑了。左思右想之後,覺得還是利用這次告示尋診的事情,讓那兩個人身敗名裂,到時候自己再出面為民除害。這樣一來,他是怒也消了,名也收了。
這麼一想,趙滿的嘴角就露出一個極為陰險的笑容來。
天色漸漸暗淡,白平在外面遊逛了一圈之後,也是回到了仁和堂內。而此時,仁和堂內,安言和高老依然是談得起興,似乎不知道疲倦一般。
倒是安言注意到了白平的身影,餘光看到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忙笑著止住道:“高老,今天天色有些晚了,我和表哥還要趕回去呢,要不然家中長輩該擔心了。”
聽到安言這話,高老連忙看向外面的天空,發現天色果然已經挺暗的了,頓時有些尷尬的說道:“都怪我這性子,一聊起醫藥的事情,就停不下來。我讓夥計備個車吧,這樣安全一些。”
“不用了,現在天色還算亮的,路也不遠。高老你可是不要和錦繡客氣,不然錦繡該過意不去了。”
安言一聽連忙推辭,笑話要是她和表哥坐了馬車回去的話,那麼孃親和舅母能夠不起疑嗎?也不知道秀娘是如何和家中人交代她和白平行蹤的,但是無論是什麼理由,也至於會有馬車回家吧……
高老還要堅持,在看到安言明媚堅持的眼眸之後,就無奈的笑道:“好吧,你這丫頭,當真是固執得厲害。不過,你這丫頭有時間的話,記得多來仁和堂看看我這個老人家啊。”
即使是見過幾次面,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高老卻對安言極為的欣賞和推崇。不僅有對晚輩的喜愛,也有著一種忘年知音的喜悅。
安言和高老告辭之後,就和白平走出了仁和堂。兩人快步的往綠竹村走著,邊走邊說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錦繡,今日外面的人懷疑你詆譭你的時候,你怎麼不出來澄清?明明,你治好了於秀才的父親,為何不說?”
白平依然有些不解,今日為何任那些人在外面胡言亂語。
安言轉頭認真的看著白平,輕輕的認真的說道:“如何,我告訴你不要去報仇,你會認同嗎?”
聽到這話,白平一愣,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愣之中。這個問題,太難回答了。
安言卻是輕輕一笑,道:“你不會認同,除非那些事情從未發生,否則你不會認同的,對不對?”
白平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這個蕙質蘭心的表妹的意思。
“那麼,我再如何和他們解釋,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等過幾天,當於父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面前,這不是最好的解釋嗎?事實勝於雄辯,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表哥,有的時候事實就是事實,言語終究是蒼白而無力的。”
白平似懂非懂,一路上都細細的品味著這句話。最後,他似乎終於懂了,緊緊的握緊拳頭。原來那個粗心開朗的小夥子,如今正在一點一點的磨去自己的菱角,變得越來越圓融如意了。他人,這個表哥也能夠自己撐起一片屬於他的燦爛天空的。
安言頭微微向著天空仰著,在夕陽的餘暉之中露出了一個期待而嚮往的笑容。她期待著後面越來越好的生活,期待著後面的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兩人回到白家之後,正好趕上開飯的時間。安言和白平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心中暗呼一聲還好趕得及。
安言轉頭去看秀娘,卻是看到秀娘朝著他們兩個眨了眨眼睛。安言一時間以為秀娘是在高興三人合作愉快,遂也對她眨了眨眼睛。
只是,安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