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的妻子,該是蕙質蘭心,溫柔善良的。不過,這是他的選擇,她能做的唯有祝福。希望銀紫芙洗心革面,能夠沉澱下性子,在以後的日子裡和李玉竹相互扶持,一起好好的過日子。
隨著這兩個人的離開,兩人的婚事也是瞬間傳遍整個青城。對於這兩個人,青城人人皆是稱讚一聲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而被關在縣衙裡的銀九娘也漸漸的被人遺忘了,安言本來想著銀九娘從小嬌生慣養的,吃了這麼多的苦,也許可以將她放出來了。但是後面想想,銀九娘那性子,實在太過刁蠻跋扈了,還是照常關著,磨磨性子也好。
第二件事情卻是和趙氏以及阮玉卿有關,說來不禁讓人唏噓感嘆。對於阮玉卿和趙氏,安言心頭還殘留著屬於原身唐錦繡的淡淡怨氣。曾經的青梅竹馬,最後卻成為了害死唐錦繡的間接兇手。而且在她來到青城之後,阮玉卿更是百般刁難,此刻阮玉卿和趙氏這般也算是咎由自取了。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阮玉卿和趙氏這對母子,卻是突然雙雙自縊在了牢房之中。這件事情以傳出,瞬間轟動了整個青城。昔日的青城貴婦和青年才俊,就那般消逝了。
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安言正抱著胖丫在教她認識藥材呢。當時,她只是微微抬了抬眸,有著淡淡的驚愕。然後不過一兩個呼吸之後,一切就恢復了平靜。阮玉卿和她安言從來就沒有關係,在將他送進牢獄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翻過這一頁了。此刻,聽到關於他的訊息,她有的也只是最淡然的反應罷了。她輕輕撇過,繼續低頭如故的教著胖丫。
很多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連痕跡都不會留下。就像是阮玉卿,多年以後,她該連他的模樣都想不起來了吧。
隨著阮玉卿和趙氏的離去,緊接著第二天李府也傳出訊息,說是李府的二少爺李玉桐不見了。當日,李府出動了無數的人去找尋,卻是一無所獲。李玉桐一夜之間就彷彿是消失了一般,茫茫人海之中,再也沒有了李玉桐這個人。
此時在唐家,唐初雪的房間之中,她面色悵然的站在窗邊。
“阮玉卿就這麼去了,真是難以預料。”崔氏站在唐初雪的身後,輕輕的嘆息著。
唐初雪聽了,眉頭輕輕一動,說道:“是啊,他們消失了,也許在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生活得很好。也許,他們發現生活並沒有想象之中的美好,然後客死他鄉。這些,又有誰能夠說得清楚呢?”
崔氏訝異的抬起了眼睛,卻是看到唐初雪面上的神色寡淡,眼中神色浮浮沉沉,晦澀莫名。
崔氏心頭髮涼,當初雪兒和阮玉卿濃情蜜意的過往,難道都是假的不成?在阮玉卿入獄的時候,她不聞不問。如今傳來阮玉卿和趙氏的死訊,雪兒依然能夠這般面色疏淡,就好像是聽著無關人的事情一般。有的時候,崔氏都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的女兒,冷漠到了這種地步。崔氏隱在黑暗之中的面容隱隱綽綽的,帶了幾分落寞。她此時此刻,終於是為了當初的決定而後悔了。因為一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期待,而傷害了情同姐妹的白氏。如今想來,她又何曾得到過什麼。韶華已逝,她最後什麼都沒有抓住。
崔氏想起過往種種,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唐初雪在這個時候猛然回頭,話語冰涼如水,“你還有空在這裡嘆氣,也不看著唐山一些。”
說起唐山,崔氏眼中的神色越發複雜起來。
“他有手有腳的,我如何看得住?”崔氏因為想起年少的那些事情,心緒難平,語氣難免有些衝了。
唐初雪意外挑眉,突然就笑了起來,“現在倒是知道說這話了?那麼,當年你怎麼就做下那等背信棄義的事情了?”
崔氏原本就心生悔意,唐初雪這話落入她耳中,那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崔氏的一顆心瞬間揪得生疼。她也來了情緒,瞬間反駁道:“那唐山如今就是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