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到不能再幹淨,他控制不住的喃喃道:“爽……飄飄欲仙……飄飄然……飄到不能再飄……”
沐沂邯嫌惡的蹙蹙眉,反手一耳刮子將這個飄到不能再飄的人打回原地,簡短利落說道:“到守備府帶上你的三妻四妾五兒六女準備七到八駕馬車九到十個奴僕三十到四十套軍服五百到六百守備精兵隨本候到廬州城聽明白了嗎?”
劉昌平在雲裡霧裡被他一巴掌打到半醒,聽他不歇氣的吩咐了一大堆,在心裡過了兩到才過明白,敢情這人是想利用自己守備軍將他送到廬州城,還要帶上老婆兒子做人質,方才那個什麼屈膝丸此刻還在他血脈裡燃燒著,他明明心裡清楚著這藥丸不是好藥,但是意識卻不再隨著自己掌握,他知道不能被這個人驅使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咬斷自己的舌頭,但是舌在齒間卻再沒有方才那股視死如歸的勇氣咬下去,因為那藥丸的藥效,那奇妙的感覺是個人都抵抗不了也不願抵抗。
“還有……”沐沂邯看著木木然還在飄的劉昌平,笑道:“慢慢飄吧,飄到明日再來找我拿藥,否則這飄完了陡然一落地將會是很痛苦的,呵呵……”
當天晚上,劉昌平就帶著沐沂邯和他所有人來到了自己在廬江縣的守備府,連夜在守備大營抽調了五百精兵,帶著自己的一妻一妾和兩兒一女一同踏上了前往廬州城的路。
村民們都回了村子,沐沂邯讓劉昌平將那餘下的一百守備軍留在了村子裡,他很明確又很大度的說了,“村子裡若少一個人就在你老婆孩子身上戳個洞,一人換一洞還是你比較佔便宜。”
趙村長被帶上了和他們一起前往廬州城,赤雲騎換上了守備軍的衣服混在隊伍了,沐沂邯帶著蕭靜好登上了劉昌平準備的寬沿烏蓬馬車,這馬車外面看上去普通,但車廂內設施齊全豪華舒適,其餘幾駕馬車分別裝著劉昌平的老婆孩子餘三駕空車跟在後面,以備不時之需在必要時可以擾亂視線。
從廬江縣到廬州騎馬大概要兩天的路程,現在雖然走的是官道,但一行幾百人難免速度減緩,加之雨天路滑,行起路來更加艱難。
從傍晚還未到廬江縣時天上又開始落雨,漸漸的雨勢越來越大,劉昌平畏畏縮縮提了句在雨天不好行路,但沐沂邯態度很堅決,一定要在兩天內趕到廬州城,吃人嘴軟的劉昌平只得住嘴,心裡暗罵這廝吃人不吐骨頭,難怪臭名遠揚南晏官場,這才封官大半年就雷霆萬鈞大刀闊斧的解決了一批和他不對付的地方官員,輕飄飄的安插了他自己的人,河間府,廣平府,保定府這些靠北的直隸省府已然是他的地盤,現在又將手往東南伸,殊不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小心給燙得滿嘴包……
馬車裡,沐沂邯盤膝閉眼,香爐裡點了他自己配的草藥,蕭靜好見他調息不敢打擾,仔細辨別了半晌聞出有薄荷紫蘇兩種藥香,在廬江郡守備府時,她和沐沂邯分別沐浴過,當時就見他臉色不好,問過他說無妨,現在看來定是淋雨染了風寒。
一個多月前因為自己大意將他拉進清池引發急症,太醫囑咐過兩月內不可大意需盡心調理,現在又因為自己害他染上風寒,想起在巖峭山洞內山匪來前,他揹著手緊鎖眉頭面對著洞口的表情,在馬匹拖著烈焰大敗守備軍後巖峭上看到他時,他微微顫抖的雙手,緊抿的唇,這幾個看似微小的動作和表情,在她腦子裡卻在無限放大,以前的沐沂邯,他不會受任何人干擾,他做事說一不二,行事狠辣決絕,處事圓滑狡黠,在他眼裡只有能利用和擺佈的人,但在皖西,在皖壁巖,他露出了他生平第一次破綻,就是這樣一個在別人眼裡只會損人利己的人,卻也會為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殫精竭慮,如果他不想救那些村民,大可以直接將她蕭靜好拎了走人,如果他沒把村民的命看在眼裡,他怎麼會立在雨裡忘了給自己調息驅寒,即使在大敗劉昌平的五百守備軍後還在後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