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雲調侃道:“相同的特點都是手,不同的是一個大一個小!”
旺財毫不含糊,懟了回去,“紜哥,倒騰藥材你是內行,看這裡面的門道,你還得學幾年。”
旺財的視線轉向秦延良,“延良哥,你是捕快,經常辦案,能看出什麼門道來?”
秦延良搖頭。
旺財更加自信,“看來沒經歷過捱揍的人,就沒有說話的份兒。”
旺財指了指有些紅腫的左眼角,說:“早晨打我的那位金主與我面對面站著,他揮起的右拳將我的左眼角打腫,你們看畫像中的道士,一手抓著綏哥的道袍,一手揮拳打向綏哥,這一拳下去,綏哥的左眼角腫呢還是右眼角腫?”
秦延良恍然大悟,“你是說道師是一個左撇子?”
大家的視線同時看向另一張畫像中小女孩拿糖葫蘆的手。
“小女孩也是左撇子!”
秦延良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旺財,你行啊!”
旺財伸左手將秦延良的手按了下去,“延良哥,你是右撇子!”
隨機立起左掌心在秦延良面前晃了晃,“延良哥,看出來了嗎?我是左撇子!”
秦延良驚問:“旺財,能快速分辨出一個人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這個本領是跟誰學的?”
旺財說:“沒有誰教,是自己悟出來的!我爹是左撇子,而我也是左撇子。”
直到此時,董紜徹底臣服,問:“你妹妹是左撇子還是右撇子?”
旺財回道:“妹妹隨我娘,是右撇子!”
旺財稍事停頓,穩了穩心神,繼續道:“我來到玉泉觀後,師父因為我習慣用左手拿東西,經常訓斥我,總是強迫我用右手,特別是吃飯時,我不自覺地用左手拿起筷子時,師父會用手中的筷子來教訓我。說實在的,玉泉觀三年,師父只是因為左右手教訓過我,即便我犯了大錯,師父也沒打過我!”
說著說著,旺財竟然流下了淚!
董紜安慰道:“只要認識到自己的錯,我會想辦法讓昱凡道長重新收你為徒。”
旺財擦了擦淚水,“算了,我已經想出了生財之道!”
董紜問:“你說的生財之道是向哪位道士批發咒符嗎?”
旺財用力點了點頭,自信滿滿,“為了能掙出飯錢,又能防止出差錯,避免受皮肉之苦,我只批發祈福消災的咒符,像超度亡靈的活一概不接,看誰還敢打我?”
旺財的話逗的大家鬨堂大笑。
董紜說:“你與我們莊上的傻小二有一拼,傻小二放一隻羊可以,放兩隻羊的話,用不了兩天又成了一隻。”
旺財說:“這個好,一個羊好放,不費心思!”
秦延良搖了搖頭,嘆息道:“像你這樣擁有伶俐的腦殼,卻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吃上,怎成大器?唉!”
姜貴乾急著回縣衙,擔心秦延良拿旺財當話題,開啟話匣子開始憂國憂民的長篇大論,等秦延良“唉”字落地,姜貴乾搶先道:“沒有什麼事,我就回縣衙了。延良,你呢?”
秦延良收回自己的情緒,“待會兒我跑步過去!”
畫像的事完成了,旺財也找到了,接下來應該是親人之間靜下心來相互敘舊談心。
秦延良誠懇道:“紜哥,你明天去炭橋藥市吧,今晚我做東請姑父姑姑,請大家到酒樓一坐!”
董紜將相關畫像收拾好,回道:“表弟的心意我領了,我與旺財現在就去,身上帶著銀子,餓了就去御街旁的店鋪吃點,我放心不下玉泉觀打虎之事,到濟世堂藥鋪蹲守,找到或找不到,三天後我與旺財必須回去。爹和娘,他們是留還是回,隨二老的便。”
話音剛落,就拉起旺財的手往外走。
秦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