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回道:“我們只是給那位徐公子添了點兒料。”
相處了這些時日,姜立知道她那兒有許多能用來防身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前幾日,她還拿了許多瓶瓶罐罐給他,姜立拗不過,出門也會帶幾瓶在身上。
姜立撩開袍擺坐下來:“妹妹,你覺不覺得那徐家的鋪子很古怪?”
綠玉抬手替他和陸清悅分別斟了一杯茶,陸清悅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其他的我沒看出,我只覺得那裡的夥計個個都透著一股違和。”
徐家鋪子裡的夥計雖一個個面帶笑容,但一個人本身的氣場是沒那麼容易掩蓋的。
姜立:“這正是我說的古怪的地方,那些夥計恐怕沒那麼簡單。”
他細細道來:“江封一帶有座爪山,原來有一夥十分兇悍的山賊,總是下山燒殺搶掠,尤其是劫殺路過的商隊。”
“當地的官府對這群山賊沒轍,聖上要下令派人來剿匪,然而剿匪的旨意才出,這兒的官府就把山賊剿滅了。”
“後來才知道當年的剿匪的功勞徐家佔了一半,他們既出錢又出人,從此徐家在江封名聲大噪,成了有名望的大家子。”
“沒了山賊,來往的商隊多了,江封才逐漸興盛起來。”
陸清悅放下茶杯:“這事兒我聽爹爹說過,他那會兒來江封也差點遇著山賊了,幸好遇到了官兵,驚險得很。”
“難道就因為這事兒,官府才和徐家走得那麼近?”
姜立:“或許,但這些年官府和徐家勾結,做了不少禍事。”
而且山賊一事,也有不少疑點,官府剿了那些個年頭,怎麼徐家一出手,就剿滅了。
姜立笑道:“你給徐盛加了料兒,說不定能早些逼徐家動手,露出更多馬腳。”
徐盛腫得慘不忍睹,像一大塊肉瘤,尋常大夫束手無策。
尤氏逼問小廝,徐盛去過哪裡,小廝便說他們去過陸氏的鋪子。
尤氏:“哼,那幾個破鋪子,也敢跟我們作對,找人去給我連人帶鋪子一起砸了。”
徐楓喝止:“等等,事多之秋,先別去生事。”
尤氏:“老爺,那我們的盛兒就活該遭人欺負嗎?”
徐楓:“大夫不是說了,這邪症不致命,養幾日就好,要去砸陸氏店鋪,也等交了贖金後。”
尤氏垂著淚撲到徐盛床前:“我可憐的孩兒啊,被人欺負了還要忍氣吞聲,從前我們徐家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
徐楓聽得惱怒,甩下一句婦人之見走了,事到如今,孰輕孰重都不分清。
要是這次的事情沒有處理妥當,他們徐家麻煩就大了。
徐家準備好了贖金,帶著家丁和官府的人來到了郊外埋伏,徐楓和徐舟跟著一起去。
但他們都等困了,也沒見到一個人影。
與此同時,姜立在偷偷帶人去查官衙和徐家,還真查出了一點兒東西。
隔日,他派人去爪山進行打探,爪山地勢複雜,派出去的人不敢太深入,免得打草驚蛇。
徐家和官府的人鎩羽而歸,雙方越想越心驚。
知府馮望心緒不寧道:“要真是京城來的人,就完蛋了。”
“要想掩蓋那事兒,我看吶,只能推個人出來趕緊認了罪吧。”
徐楓:“還未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慌什麼!”
馮望走來走去:“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本官能不慌嗎!”
徐舟狠心道:“大哥,你不是還有個兒子麼,我看墨兒也是個好苗子,我們可不能因小失大。”
“京城那邊主要是在咬著齊家姐弟的事情,沒了這事兒,其他的就好糊弄了。”
徐楓思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