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可氣溫回升已經十分明顯,到了中午時分,厚實的冬衣已經有些穿不住了,衛中的軍戶,工匠,大姑娘小媳婦紛紛換上了輕薄的衣衫。
開始了繁忙的勞作。
天津左衛因為毗鄰海河。
水源充足。
又提前施過了農家肥,大片的土豆番薯成功的播種了下去,一些高價值的蔬菜也開始大規模種植。
一切都顯得如此欣欣向榮。
而山谷作坊中運轉了許久的龍骨水車,也暫且停了下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消失了。
擺在沈烈面前的是幾輛馬車樣品,有兩輪的也有四輪的,有中式的也有西洋式的,甚至還有獨輪小推車。
當然了。
其中最醒目的,還是那輛加裝了非獨立懸掛的四輪大馬車,雖然氣派不凡,可昂貴的造價也讓沈烈心中滴血。
只能說。
好東西的唯一缺點就是貴。
難怪這玩意在歐洲都無法普及,連木料帶鐵料,加上打造,雕刻需要的人工成本,還有建造水力機械的本錢。
把他從京城裡敲竹槓敲來的銀子都快花光了。
一旁。
白廣恩父女和一種左衛將官,也湊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這是造了個什麼玩意兒?”
“不清楚。”
雖不明。
可是看上去似乎很氣派的樣子。
唯獨沈烈心中篤定。
腦海中。
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漂亮國西部大片中的某些畫面,那些個駕馭在大馬車,在北美洲西部荒野中瘋狂馳騁著。
一個個槍手貓著腰躲在馬車裡,透過射擊孔,向著外面的匪徒騎兵瘋狂射擊的畫面。
“來人!”
隨著沈烈揮了揮手,輕聲道:“套馬!”
四匹大黑馬套了上去。
可問題來了。
沈烈往周圍看了看,才發現根本找不到車伕,看起來……衛中子弟一個個都面露難色,對這新鮮打造出爐的車型沒什麼信心。
人嘛。
對陌生事物總是存在恐懼。
並且也沒人懂得駕馭這玩意。
沈烈無奈,只好將目光投向了那些西洋工匠,可西洋工匠們也一個個目光閃爍,不敢正視他的灼灼目光。
鬼知道那幾片疊在一起的精鐵片是不是靠譜,萬一在馬車的疾馳中突然斷了,車伕不死也得脫層皮。
於是。
沈烈便只好將目光投向了那負責打造摺疊吊耳的荷蘭工匠,英氣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要不……你來試試?”
那荷蘭工匠卻面露為難之色。
沈烈便只好使出老辦法,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個時候也別心疼錢了,就在他打算開出重賞找人試駕的時候。
耳邊傳來了一聲女子的冷哼。
“哼……一群慫貨!”
話音落。
便只見一個紅色的女子身形,好似蝴蝶一般掠了出去。
眾人眼前一花。
便只見那蹁躚蝴蝶一個利索的鷂子翻身,穩穩當當的落在了馬車上,然後伸出纖纖素手扯起了韁繩。
是白貞貞
“哎?”
衛中人都大吃一驚。
幾個長輩紛紛喝阻:“貞貞,你要做什麼?”
“快下來!”
沈烈嚇了一跳,趕忙叫道:“你給我下來!”
這娘們兒可真虎啊。
真對不起她那張迷醉眾生的顏值。
你會駕車麼就敢拽韁繩!
可這時候。
再想阻止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