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
兩個女刺客突然現身,便在一丈遠的距離上,向著沒有絲毫防備的盾牌陣撲了過來。
那身形閃爍之間,竟好似兩條美人蛇。
一激靈。
李常氏本能的想要起身,將手中奇門飛鏢射出。
卻不料。
被沈烈抓住了她柔軟的玉臂,狠狠一拽,隨著一股無可抗拒的巨大力量襲來,她便只好又蹲了下去。
而此時。
異變再生。
斜刺裡。
陰影中。
數十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刀牌手,頂著盾,提著刀,從四面八方向著那兩個女刺客圍了過去。
一眨眼。
盾牌如山。
兩個女刺客慌了手腳,拼命反抗,卻還是被快速合圍的盾牌陣控制了起來,又被打落了手中短匕,很快便束手就擒了。
而此時塵埃落定。
常念秀定了定勝,卻發現自己早已香汗淋漓,那淋漓的冷汗,熱汗將裡衣都溼透了,沾在身子上又被冷風一吹。
便不由自主的又打了個寒噤。
“別慌!”
她耳邊。
響起了沈烈的叮囑聲:“你……別動了!”
好好待著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
天亮了。
當這片野生海灘徹底平靜了下來。
日出東方。
沈烈在盾牌陣的掩護下,徐徐起身,瞧著正在捶打玉腿的美婦人,笑了笑,那英氣的面龐便是一凝。
清澈的目光看向了正前方。
百丈外。
此刻早已是一片狼藉,密密麻麻的屍體從密林外,一直延伸到了那成片的密林,灌木中。
血流成河。
那血泊中,屍堆裡,落滿了各種各樣的兵器,染了血大刀,長劍,斧頭,弓弩,盾牌。
在旭日照射下發出了幽幽冷冽。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以及,不明所以的一團團碎肉。
而那密林……
卻在艦炮密集的轟擊之下,幾乎被從地面上抹去,到處都是折斷的樹木,鬱鬱蔥蔥的植被變得光禿禿。
而地面上卻是一片漆黑。
回過頭。
往身後看。
十餘艘風帆戰艦正靜靜的停泊著,那戰艦桅杆上高高飄揚的日月波濤旗,正在獵獵作響。
空氣中瀰漫著嗆人的硝煙氣味,還有血腥味……
很快。
嘔吐聲四起。
常念秀胃中也一陣翻騰,卻趕忙將這不適強壓了下去,卻又情不自禁的轉過身,看了看身後那英武男子。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讓她一張如花俏臉漸漸變得蒼白,憑藉著常年在外闖蕩養成的靈敏嗅覺。
她知道。
出大事了!
隨之。
從沈烈牙縫裡憋出了一個字:“搜!”
冰冷。
沒有半分溫度。
半個時辰後。
天津衛戒嚴,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兵馬,將那濱海林帶圍了個水洩不通,錦衣校尉,左衛屯田兵,巡檢弓兵,巡捕營的兵……
開始進入林帶搜捕亂黨。
而沈烈則施施然回到了市舶司衙門裡,站在窗邊,看著院子裡裹著白布的幾具屍體,還有……
院子裡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兩個秦淮女子。
軍兵環繞之下。
一主,一僕那如花俏臉上,此刻已是面如死灰,而將這兩個女刺客引來的嶽玄兒,此時卻早已不知去向。
便只有手持長劍的白貞貞,帶著一群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