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還看到孩子們了,一晃他們都長大不少。”
周檀紹抿一抿唇:“他們兄妹倆都是聰明伶俐的孩子,櫟哥兒已然能朗朗上口地背誦詩篇了。”
顧清語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然而,周檀紹的話語卻突然一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悵然:“若是當初你沒走,也許現在,我們也會有了自己的孩子。”
顧清語沉默以對,無話可回。
她的沉默,讓周檀紹微微心疼:“抱歉,我不該說這樣的話。”
顧清語仍是默默搖頭。
幾日後,顧清語漸漸適應了侯府的日常。
她畢竟在這裡生活過,照料打點周檀紹的起居飲食,她做起來自是遊刃有餘,得心應手。
沈硯在宮中日日留意她的訊息,他之前在侯府安插的眼線,如今僅餘兩人,而且,他們都是在外院做雜事的人,只能藉著送花抬水的粗活的機會,進到西苑打聽訊息。
或許是因為顧清語之事,讓他的心思有了片刻的遊離,這份不經意的疏忽,竟似被***敏銳的目光捕捉。她輕輕一笑,目光如炬,直視著他的臉龐,彷彿要看穿他內心的波瀾,緩緩問道:“今兒是誰得罪你了?”
沈硯聞言心神一凜,迅速從紛擾的思緒中抽離,淡淡笑道:“微臣只是想起了一些待辦的瑣事,有些走神罷了。”
李淳熙勾唇冷笑:“你怕是想起一個人了吧?”
沈硯笑吟吟地否認道:“殿下多心了。”
李淳熙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沈硯的胸膛上,彷彿要透過衣衫觸控到他內心最真實的角落,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涼意:“沈硯,你這人其實也挺無趣的,因為你的嘴裡,從來就沒有一句實話。”
面對李淳熙的步步緊逼,沈硯的神色略顯凝重,他稍作沉吟,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釋然:“殿下或許誤會了微臣的一片苦心。難道,殿下以為微臣將顧清語留在宮中,侍奉皇上,便是問心無愧了嗎?”
李淳熙嘴角的微笑漸漸淡去,化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你的鬼主意太多了,誰能猜得透呢?”
沈硯迅速而堅定地捉住了她的手,輕輕抵在自己的下巴之下,眸光深深道:“殿下一向最愛猜謎了,享受那抽絲剝繭的樂趣,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