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前話多了不少,而且每次都像是在指點一今後輩一樣,言語之間更走向他講述了不少他現在接觸不到的東西。裴東來隱隱約約覺得鄭鳳圖現在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垂垂老矣。自知xìng命不會長久的老人在交代後事一般。
“差不多吧,不過也tǐng難的。”
鄭鳳圖看看裴東來,輕鬆說道:“想讓我死的難度,跟我殺掉妖帝的難度差不多。”
裴東來仔細思索著鄭鳳圖的每一句話,注意著他面上的神情,想要看出破綻。但是他的努力註定徒勞無功,在短暫的正sè言語之後鄭鳳圖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態,抄著手,面上掛著習慣xìng的笑容。
“先不說這叮),看戲,看戲。”
鄭鳳圖向著裴東來招呼道。燕州城計程車兵從楚朝大營的兩翼而來,已經將要接近楚朝大營。
“你說,要不要通知那個歧山侯?萬一他玩不轉那就好笑了。”鄭鳳圖搓搓手,一臉興奮的說道。他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脾氣,看熱鬧從來不怕事大。如果歧山侯對策失誤,直接導致一場混戰那就太沒意思了。
“先看著吧。”裴東來仔細想了想,皺眉道:“歧山侯在行軍作戰之上遠勝於我,他知道黃雲飛的底細之後不可能沒有做出防備。如果我們貿然動手破壞了歧山侯的謀劃,那倒不美。”
“也好。”鄭鳳圖笑嘻嘻的說道:“等差不多的時候我就搭把手,讓場面更好看些。沒什麼事兒能比欺負人更有起了。”
黃雲飛邁步走入歧山侯大帳中,雙眼四下裡一掃,卻見只有歧山侯一人端坐帳內,其他將領並不在帳內。
他心中起疑,行禮道:“侯爺,方才聽聞侯爺召集將領有要事相商,屬下在營中巡邏一時間不能立刻趕來,還望侯爺恕罪。”
黃雲飛要用話試探歧山侯,看他是蓄意將他召來,還是真的商討軍情。如果是前者………只怕是相當的不妙。
“無妨,黃將軍擔任守衛職責事務繁忙,我是知道的。”
歧山侯笑著擺擺手,示意黃雲飛坐下,。中淡淡的說道:“方才已經商議出了個章程,眾將已經領命而去,我在此,是專門等候黃將軍的。”
黃雲飛坐定,聽聞歧山侯言語頓時謙恭拱手道:“勞煩侯爺相等,末將實在慚愧。侯爺但有吩咐儘管著在末將身上,末將必效死命。
這些謙恭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黃雲飛此時心中七上八下,心中對歧山侯的懼怕加上此時的不安,自然讓他態度謙恭。面上不出什麼差錯,只要瞞過這一回,那便無妨。
“也沒什麼,只是有一件事要問黃將軍。
歧山侯敲打著案几,看似無意的說道:“呼延雲,是準備先殺東來,還是先斬蒼昂?”
黃雲飛心中大驚!
他望著歧山侯,正和歧山侯的目光相對!
歧山侯嘴角含笑,笑意如同冰霜。
雙眼看著黃雲飛,眼中光芒如刀!
呼延雲站在襲營軍隊之中,手中提著長刀。
襲營之事按理來並不用他上陣,他只要做好運轉兵馬之事,掌握全軍動向即可。
不過如果他不上陣,軍中除了幾名將軍還有些修為之外,其他的大多是普通士兵。在面對楚朝軍隊的時候根本不是對手。雖然燕州城中有不少投靠而來的武修,還有不少奉命而來的妖族以及地底魔族。不過他們並不聽從呼延雲的號令,今日襲營之事呼延雲也無法調動他們行動。
一句時機未到,就將呼延雲的所有言語打了回去。
這些人雖然在軍中,卻遵行的是自己一方的命令。對於這些死忠於自匕首領的傢伙,呼延雲心中氣惱歸氣惱,卻也無法。
修士之中有不少已經棄了燕州城而去,要麼投靠了楚朝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