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到你帶著我一直轉圈、轉圈,我身上的蓬蓬裙也跟著在我的腳邊飄啊飄的,我覺得自己就好像踩在雲端上頭翩翩起舞,咯咯,好漂亮哦。
呵……我也是公主了耶,雷亞爾,是個配得上你的公主了。“
“這麼想當個公主嗎?”他柔聲低問,任由滿腔的情緒在胸臆中盪漾。
他低沉的嗓音和說話時胸膛的起伏,催眠了丁希雅迷濛的意識。
藕白雙臂輕輕攀附著他,她像只討憐的貓兒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
“想啊。
我想昔日個公主,當一個有資格和你一起跳舞的公…。—主……“話沒說完,她又沉人黑甜夢鄉中。
獨獨留下清醒的雷亞爾,咀嚼她方才語氣中的冀盼。
坐在舒適寬敞的辦公桌前,關洛大刺刺的蹺起二郎腿,悠閒地啜口曼特寧。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只要他不接到雷亞爾的電話。
“關洛?你在哪裡,立刻給我死過來!”悽苦著臉放下咖啡杯,關洛知道自己又沒有好日子過了。
“總裁大人,你這一回又要我死過去做什麼呢?”“叫你死過來,你就給我乖乖的過來,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放下話筒,他扁著嘴撈起車鑰匙在心裡喃喃自語,叫人家過去死也要給個理由吧?沒多久,關洛開著車來到丁氏徵信社附近的巷弄裡,雷亞爾願俊的身形閃進凱迪拉克的後座裡。
“大人,喝茶咩?”抱怨歸抱怨,關洛還是難脫小媳婦的苦情命運,習慣性的盡心伺候雷亞爾。
“不要。”
“看報否?”“拿開!”雷亞爾煩躁地揮開那一疊英文報。
“大人……”“閒嘴。
是你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讓我說句話行不行。“
“行、行,大人請。”
歹命,盡心侍奉也會招人罵。
雷亞爾睨了他一眼,“幫我租個場地。”
關洛自以為非常善解人意的介面,“總裁,這一回又要租什麼場地呢?上一次是醫院,那麼這一次是殯儀館還是……”“你真的想找死是不是?給我租殯儀館是想給誰用?”大清早的就說錯話了?關洛的頭愈垂愈低,“難道不是嗎?醫院跟殯儀館就像一串食物鏈,基本上他們兩者是相依共存……”耳邊傳來雷亞爾十指扳動的驚悚咯喳聲,深受恐嚇的關洛立刻識相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雷亞爾怒意猶未消的腴了他一眼,“去飯店租個豪華氣派的宴會廳,我要開舞會。”
“嗚晤務舞嗚?”對於關洛的嗚嗚喳喳雷亞爾選擇漠視。
“我要你在三天之內給我辦妥這件事。”
“大人,我可以說話了嗎?”一直嗚陰嗚的,挺難過的哩。
雷亞爾颯眉斜挑,“我有說可以嗎?”“哦。”
那是要他繼續嗚下去的意思嘍?“場面絕對要豪華熱鬧,規模至少要和我們王室舉行的國宴一樣。”
“嗚唔誤嗚嗚!”“花多少錢無所謂。”
詭異地,雷亞爾竟聽得懂關洛的嗚拉語。
“對了,我還要你去替我找一件雪紡晚禮服來。”
“唔舞誤?”“廢話,當然不是我穿,是要給希雅穿的。”
“嗚嗚?”“尺寸?”雷亞爾陷入一陣沉吟思索,猶豫的大手在胸前舉開一個寬度。
“大概是這樣吧?”“這麼小?!”太過驚訝的關洛一時間忘了自己該嗚嗚拉拉的喊了出來。
立刻遭到雷亞爾的白眼。
他不由得怯弱地努力辯解,“不、不是,我不是在說丁小姐胸部小……沒有、我投有說她胸部小,總裁那個,呃……”雷亞爾回給他一記凌厲的瞪視,“記住,三天內給我辦好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