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眼前看到的是輿論和道德絕不允許的場面,是十足的“黃|色表演”、“下流異能”。這種表演給人的震驚和誘惑,足以顛覆道德觀念,使人痴迷沉淪,想要不顧一切地去發洩。
他現在才明白紅界說的截木斷刃是怎麼回事,才明白蘇娛說的“承受不了”的是什麼意思,才知道神功界的男人們為什麼想要霸佔她們。從房中術演變來的奇技淫巧,加上柔術歌舞和美味佳餚,大概真能令男人們瘋狂,甚至捨生忘死。這些古昌美女也許就是“紅顏禍水”。
蕭重在忍受著誘惑和心理衝突的煎熬,卻發現蘇婀倒是莊嚴得像在表演一門高雅藝術,臉上沒有一絲賣弄和淫蕩之色,只是平靜而熟練地做著動作,間或瞟向他的目光裡充滿了擔心,還有一絲討好和羞澀……
表演在蕭重的精神恍惚中結束。蘇婀來到蕭重面前,用手帕給他擦著汗,不安地說:“孿哥,你出了許多汗。你沒事吧?”
不再看刺激人的情景,蕭重覺得輕鬆了許多,他夾緊了腿,尷尬地說:“我,我還真是受不了……”
蘇娛見他滿面紅潮,還未從失魂落魄中恢復過來,笑道:“孿主太年輕,對這種表演難以承受,要是從技藝角度欣賞,或許就有免疫力了。”
蕭重甩甩頭,長出一口氣,似乎清醒了,衝口問:“你們幹什麼要練這種技能?”
蘇娛平靜地說:“這是祖傳的,也是我們的飯碗。困難的時候我們要靠它吃飯呢!”
蕭重不由驚問:“你們在社會上表演?”
“偶爾。當然也是秘密的。”蘇娛像是歉意地笑了笑,“孿主不會看不起我們吧?我們也是為技藝犧牲啊!”
蕭重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想想蘇娛說的“技藝角度”,看看蘇婀清純的眼神和乖巧的小女兒神態,他忽有所悟,自言自語道:“這個……從技能角度,真是的……我明白了。”
那一刻,他想起了公主說的異能與道德的話,忽然明白了道德與技藝衝突的本質。
就像不能把裸露都叫做傷風敗俗、把二指夾錢都叫做偷盜一樣,他看到的似乎也不能簡單地歸於淫蕩邪惡一類。技藝本身無所謂善惡,不拿到人前,也不與道德發生關係,產生衝突的,是人們的思想和技藝運用的場合。只有當技藝傷害到人們的利益和觀念時,才會引發道德評論和反對的聲音。因此,任何技藝只要不在人們面前出現就不應該冠以道德稱謂。
想明白這一層,他對異能立刻有了全新的認識,不再把某些異技看作是異能人邪惡的標誌。
觀念一變,隱藏在心底的鄙視和不屑也一掃而去,留下的只有感慨和尊敬。他忽然有了一種想法,就是不能讓她們流落世間,誘惑民眾,要把她們圈在神功會里,把她們那些有可能變得邪惡的異技永久地封閉起來。他要幫助她們在神功會立足。這一刻,令他猶豫了很久的令牌歸屬問題也有了定論。他不由抓緊了蘇婀的手。
看到蕭重臉上現出理解和篤定的笑容,蘇娛笑道:“孿主沒有看不起我們真令人高興。要是孿主喜歡,我們就把蘇婀送給你。告訴你,我門裡的弟子還從未被男人玷汙過呢!”
蕭重一喜,但他立刻知道應當如何選擇。他向蘇娛擺手道:“不!謝謝門主好意。蘇婀是人,不能送的!她有自己的尊嚴。”
他把蘇婀拉到身邊坐下,在眨著美目有些失望的小妮子耳邊小聲說:“謝謝你捨身表演。哥哥我差一點被你弄出心臟病來。你放心,我改主意了,我會幫你們的!我做了你的哥哥,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
只聽一聲輕笑,耳邊傳來蘇娛似乎是玩笑的聲音:“我和蘇婀是姐妹,你認她做妹妹,是不是也要認我做姐姐?”
蕭重一怔,隨即答道:“這個可以。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