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不依不饒:“父皇,這葉凝雙如此膽大妄為,豈能輕易饒過?”
“夠了!”皇帝臉色一沉,“此事到此為止,莫要再提。”
葉凝雙緩緩起身,面無表情地看了君凌川一眼,而後轉身離去,挺直的背影帶著一絲倔強與決絕。
杖刑進行之時,葉凝雙緊緊咬著牙關,竟是一聲不吭,縱然疼得她額際沁出細密冷汗,她亦不曾有絲毫求饒退縮之意。
今日這場刑罰,於她而言,既是對自己往昔痴傻的警戒,亦是與過去的一個了斷。
從今往後,她不再執著於情愛,而是要竭力向上攀爬,誓要登上那權力的巔峰。
她要讓這天下間所有男子,皆拜服於她的石榴裙下。
瞧著葉凝雙受刑,那臀部已然鮮血淋漓,彷彿要綻出朵朵血梅,可她卻仍是強忍著一聲不吭。
鮮紅色的血將她身上的衣裙染得斑斑駁駁,如同點點盛開的紅梅。
有人瞧著於心不忍,有人面露同情,亦有人將臉別開,冷眼旁觀。
君凌澈面色淡然,藏於衣袖中的手,卻悄然攥緊。
君凌羽望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憐憫,更多的則是心疼。
她一個柔弱女子,承受二十大板,竟能如此堅韌,這究竟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鑄就這般鋼鐵意志。
受刑完畢後,葉凝雙自板凳上顫顫巍巍地起身。
她的兩名侍女早已哭得梨花帶雨,心疼之情溢於言表,忙不迭地撲上前去,“小姐……”
靜姝和晚秋趕忙攙扶著她起身,淚眼婆娑地望著她。
“我沒事,不就是二十大板麼?死不了。”葉凝雙咬了咬牙,便一瘸一拐地朝著亭閣內走去。
“臣女……”葉凝雙忍著疼,剛欲給皇帝下跪。
皇帝即刻說道:“你剛受了杖刑,便不必行禮了。”
“多謝皇上。”葉凝雙淺淺一笑,臉色略顯蒼白,讓人見之,不禁心生憐憫。
正所謂,哀莫大於心死。
葉凝雙此刻的情形,不禁令眾人對她心生同情與惋惜,她寧可承受這二十大板,也要與宣王劃清界限。
可想而知,她被宣王傷得有多深。君凌川不敢去瞧她,手中緊緊握著那枚被她摔碎的玉佩,垂首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說到底,終究是他負了她,忘卻了兒時的承諾。
“皇上,這下臣女還有資格參加選秀麼?”
聽聞此言,原本那些站出來反對以及看葉凝雙不順眼的秀女們,在這一刻皆噤了聲,誰也不敢吐出一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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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默半晌,方才緩緩開口:“朕說過,將來你可隨意挑選夫君,若是想嫁給朕的幾位皇子,亦絕不阻攔。”
雲皇后聽後,臉色驟變,神色焦急道:“皇上,不可。”
皇帝抬手製止,示意他心意已決,誰也無需阻攔,“朕一言九鼎,絕不食言。”
葉凝雙一臉感激,緩緩說道:“多謝陛下厚愛,臣女要嫁,便要嫁這世間最好的男子。”
說到此處,葉凝雙稍稍一頓,“但,臣女亦想與其他世家小姐公平競爭,以免落人口舌。”
皇帝微微點頭,眼中流露出一抹讚賞之色,“好,朕準了。朕相信以你的聰慧與堅韌,定能在此次選秀中脫穎而出。”
葉凝雙福身行禮,“謝陛下。”
在場眾人神色各異,那些原本對葉凝雙抱有敵意的秀女們,此刻亦不得不重新審視起她來。
而君凌澈的目光始終追隨著葉凝雙的身影,看著她在靜姝和晚秋的攙扶下,緩緩坐在了琴架之前。
“臣女恐不能再獻舞了,不如就給大家彈奏一曲吧!”
儘管疼痛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