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這下才叫玩完了。
哥哥們怎麼可能下山呢?又怎麼可能找到她呢?老天爺,要不是她逃得快,早被抓住了。
策馬奔入另一處山林內,韓弄潮將小金狼交予管又寒療傷,自己則找了個平坦的地方繞圈圈,想著今後要如何躲過兄長們追蹤的方法;她可不要被拎著衣領回山上受罰。天知道她那雄壯威武的爹爹平常是很寵她沒錯,但一但他氣起來,她就有苦頭吃了,連最偏袒她的朱叔叔、朱嬸嬸也救不了她。
父親韓霄對她的要求不多,只有三點:一是不可惹母親傷心;二是不可以在沒人保護的情況下,離開家門一里之外;三是不可以常常欺負兩位哥哥。對於以上三點,她只違背過一次,在五歲那年去戲水——那時他們住在海邊,而差點被海浪捲走,惹得母親傷心落淚。
別說處罰了,光看到父親那張鐵青一如地獄使者的嚴厲面孔,就嚇得當時五歲的她足足有半年看到父親就大哭。然後往後五年,她被罰抄書——抄完一屋子的書,並且天天背誦一首艱澀的古詩來娛樂大家。
從那一次慘痛的經驗得知,她絕對不可惹怒她親愛的爹爹。可想而知,這回,如果她當真被拎回去,那下場簡直不敢想像!如今只有取得童笑生的遺物來將功贖罪,她才可能不會死得太慘了,所以此刻她絕對不能回去。她可不想再看到父親盛怒時的容顏,以及抄書。尤其家中的藏書正以加倍的成長速度填滿三大屋子,目前正往第四間大書房努力中,光用看的就傻眼了,若要教她抄,她會抄到進墳墓了還沒得休息。
打了個冷顫,要躲開哥哥們的決心更強了。
“弄潮,你的小寵物。”管又寒找到她,研視著她一臉的驚惶。
弄潮抱過已熟睡的金毛狼,看到傷口被完美的縫合著,笑道:“它會沒事,對不對?”
“它屬於這片森林。”
“我知道,尤其它這麼罕見,一但抱下山去,肯定會遭人覬覦,我們應當放開它;可是它好小,沒有自保的能力,若再被人發現——”
“你不會是想找它的巢穴吧?”管又寒語氣是不贊同的。幼狼沒有攻擊性,可是成狼卻是危險且嗜血的。
弄潮咬著下唇,很撒嬌地睇凝他:“那,我們今晚在此過夜,待幼狼有體力行走,再放它自己回去找同類如何?”
“夜晚會有各種野獸——”
“但我有你。”弄潮跳近他身邊,用力親了下他的臉頰;趁他呆楞時,自行決定:“就這麼說定了。”
“那兩個男子是誰?”
終於,管又寒還是問了。一度,弄潮還希望他得了短暫的老年痴呆症,忘了有那麼一回事。
“誰?當時我嚇壞了沒有看到——”
“弄潮。”他打斷她裝傻朦混的企圖。
此時,他們升著一堆火,吃著乾糧,決定在山林中過一夜,就著滿天星斗。這表示弄潮成功地說服他留下來過夜,但並不代表他是可以任她玩弄於手掌間的。
他心軟於她的善良,震動於她的熱情,所以留了下來,因為他的確可以應付所有突發狀況,但也只有這樣而已,沒有更多的了;她的小把戲他全看在眼內,容不得她混過去。
好吧!反正說謊是很不好的,坦白招了比較快:“他們是我的兄長。”
“為何逃?”
“呆瓜也知道要逃,他們是奉命下來抓我的,被他們抓到了那還得了?除非能得到可以醫治我娘娘的藥材,否則我不會回去了。”她輕撫懷中的金毛狼,為它吃魚。這小東西終於肯定了她的善意,不再張牙武爪了。
“你嚇到了嗎?”他問的是她險些被鞭子抽花的事。
她趁機把身子偎到他懷中,細聲道:“江湖人都好凶又好沒理,難怪我爹爹一直交代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