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入江湖,是不是所有女子在步入江湖中後,都會那般蠻橫呢?還欺負我沒有武功呢!”
“也是有好人的。”管又寒本想扶正她,但她卻越粘越緊,漸漸地,他又被她攻佔了一成,不再推開她;呼吸中,盈滿她少女的馨香,他竟有些恍惚了。
“對呀!你就是好人,只屬於我的好人。要是沒有遇到你,我一定餓死在路上!下山後我才知道,吃住都得花好多錢呢,而且你又替我買來方便出門的衣服。”揮著衣袖,對身上不男不女的裝束很滿意。雖然掩了幾分她的美麗,但那是無所謂的,可以防止色狼。而且她也打算把一切的美好,只呈現在他眼前。
他靜靜地聽著、看著,火光下,她美麗無暇的面孔映出了金黃的色澤,黑水晶似的雙眸閃動溫柔的流光。在她說話時,生靈活現的表情最動人,直直地撥入他心中深藏的那條情弦;而她那頭青絲,柔柔地被晚風吹拂著,似有若無地拂過他臉頰身前,一如她情絲的纏繞,一圈圈、一絲絲,無聲無息地引入他感官中,攻城掠地。
他不是不明白的,卻無力阻止。
伸手順著她散落的髮絲,掬取她俏麗的嬌顏,眼光不自覺地追隨她生動的面孔,閃著深藏的灼灼;在這仲夏時分,在滿天星斗的夜晚,她化成夜的女神,一寸一寸地入侵他的心,蠱惑著他不曾為誰開啟的心扉。他沉默著,領受心頭的悸動。
弄潮可看不出他的悸動,只一味地唱獨角戲,一如以往每一天的自說自話,也暗自竊喜可以偷偷偎著他。
“你想,會是什麼樣的狼才生得出如此奇特的金毛狼?全身金黃猶如金子雕出來也似,而額前這一撮黑毛最性格了,看得出來長大後,必是狼中之王,哇!也許我們救的是一隻狼王子咧。我爹爹說,野狼是最忠實於婚姻的動物,不會三妻四妾,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知是否是弄潮幻想過度,居然覺得金毛狼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靈性,好像知道她在說什麼,也十分同意似的,甚至看起來像是在笑。
“耶?又寒哥,小金狼在笑。”她抱高金毛狼,要給他看。
管又寒忍不住為她的天真笑了出來,沒有出聲,也來不及隱藏,給弄潮看個正著,她訝異地盯著他面孔,哇!他……他笑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她呆呆地脫口而出。
他不自覺地與她眼波交纏,某種很特別的情愫浮現在四周的空氣中,帶著讓人恍然若醉的迷惑力量。久久,在他不受控制的手幾乎要撫上她白皙無暇的面孔上時,突然一聲“哈啾”打破了所有激情的迷霧;管又寒立即收回了手,與她各自別開了雙眼。
那聲殺風景的噴嚏,不是來自他,也不是來自她,而是那隻睜著無辜雙眸,好奇看著他們的小金狼。其實它也是很無辜的,原本看得正興致勃勃,哪知弄潮的長髮正好拂過它鼻端,讓它“哈啾”了下。
要不是他們太沉浸在自己的激越中,忙著平復自己的羞赧,一定會發現小金狼的聲音已幾近人類的頻率。但,他們沒發現。
弄潮甚至對它扮了個鬼臉,氣它殺風景,她以為他會……什麼呢?她有些明白,有些期待——期待他會像爹爹在四下無人時對娘娘所做的種種親愛呵疼。
太可惡了……她又做了個大鬼臉。而小金狼用更無辜的表情看她,似乎宣告瞭它什麼也沒做,哼!才怪。
管又寒看看天色,今夜是滿月,已接近子時了,他起身到馬鞍中取出毛毯與布墊,鋪了兩塊布墊,隔著火堆。
攤開一塊毛毯時,他道:“過來。”
她乖乖地抱小金狼過去,躺在布墊上頭,讓他可以為她蓋上毛毯。難得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她相信他看不到她臉紅,卻懷疑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早已出賣了她的羞怯。
替她安頓好後“他走回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