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看,我們使了什麼偷雞摸狗的手段?”
李松山盯著吳銘,冷冷地道:“吳軍長,你敢保證你沒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
“當然,我們新二軍將士個個都是好樣的,怎麼可能作出違反道義的事情?”吳銘大義凜然地說。
“那好!”
李松山不屑地冷笑,轉過頭向張發奎道:“司令官,我部在於潛集結編整的時候,許多官兵不見了,剛開始我還以為他們趁亂逃回家去了,後來卻在新二軍行軍隊伍中發現端倪,那些官兵全部被新二軍收編了!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戴民權也開始訴苦:“司令官,現在我們第四十五師也不見了九百多名官兵,我現在都快成光桿司令了!”
張發奎笑眯眯地問:“吳軍長,對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吳銘沉著臉,沒有回答。
“還怎麼看?司令官,你應該命令吳銘馬上把我們的逃兵交出來,讓我們帶回去治罪!”李松山氣焰越發囂張,緊盯著吳銘氣吼吼地道:“吳軍長,事實俱在,你如此公然違反軍紀國法,有什麼話要說?”
“這……我們新二軍只是接收一些潰兵,哪裡知道他們原來是屬於哪個部分?要是每一個人都要問清楚,需要白費多少工夫?還幹不幹正事了?”吳銘不以為意地揮揮手,向戴民權請教:“戴師長,你說說,這些脫離部隊的官兵是不是潰兵?”
戴民權奸猾無比,他怎麼敢觸怒如日中天的吳銘和新二軍?當下沉吟一番,委婉地說:“他們脫離部隊,自然屬於潰兵,按理應按軍法處置!”
“那就好!”吳銘滿意一笑。
李松山指著吳銘大聲地質問:“我只問吳軍長一句話,我五十五師逃跑的官兵,可在你們新二軍內?”
“在!”
吳銘回答得很乾脆:“我也是你們到這兒之前才知道的,不過他們是自願投到我們新二軍,正巧趕上我們擴編,下面的軍官見他們可憐,於是擅自做主收下他們!”
“既然事情弄清楚了,吳軍長,你將那些逃兵還給他們吧!”張發奎說了一句。
“司令官英明!”
李松山氣勢更甚,衝著吳銘叫囂:“現在就請吳軍長將他們交還,我要把他們帶回去嚴厲處罰,讓他們嚐嚐當逃兵的後果!”
“不行!”
吳銘斷然拒絕,扶了扶軍服領口的中將徽章,正氣凜然:“他們既然是潰兵,我就有充足的理由收下他們。之前蔣委員長和軍事委員會特允許我們新二軍擁有在蘇浙皖贛四省收容潰兵的權利。”
“我們收容潰兵的地方,是在臨安至於潛那段公路上,正好屬於我們可以行使權力的範圍。再說,他們現在已經是我們新二軍的一員,就算是犯了什麼過失,也得由我們的軍法處懲治,處罰結果我會派人送一份記錄到你們手裡。”
顛倒黑白以勢壓人的事情,李松山做過,戴民權等人也做過,現在吳銘在他們的身上也來了一遍,李松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吳銘半天說不出話來,戴民權等人皆瞠目結舌,沒想到他會拿蔣介石的命令來反駁。
如此一來,李松山、戴民權等人還真是進退維谷。有心繼續討要吧,那就是公然違背蔣介石的命令,若是就此罷手吧,那今天結隊前來不僅沒有佔到便宜還丟了臉,回去後怎麼見人?
張發奎心中暗暗叫妙,他沒想到吳銘竟然會想出這麼個辦法應對李松山等人的質疑,要知道如果吳銘沒法庇佑慕名加入他麾下的官兵,對於他的威望打擊之大會無以復加,一個連自己屬下都沒法保護的人,是不值得人追隨的,但現在就沒這個問題了。
尤為關鍵的是,有了這個由頭,李松山等人根本沒有藉口再討要逃兵,更沒臉向軍事委員會告狀,因為整件事情從頭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