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自己還是有點腦子的。木少英腦中的小人叉腰大笑,心中暗暗得意。
終於三人被打完了,手已經紅成一片。何金寶臉色陰沉,狠狠地瞪著木少英,張墨低著頭,看不清面上的神情。
侍從轉身離去,木少英三人在院中站著,雖然太陽已經偏西,但空氣仍然炎熱,院子中沒有一絲風,不一會三人就汗流浹背,何金寶此時已經沒有力氣瞪木少英了。
何金寶站在三人中間,木少英斜瞅一眼,何金寶頭上髮髻早已經散了,頭髮亂七八糟,蘸著灰混著汗一綹一綹地貼在臉上,臉上也有著深一道淺一道的指甲印,身上也髒兮兮的。
收回視線,木少英感覺到身上和臉上傳來的疼痛,眼框被何金寶這個小子打了一下,現在估計成了熊貓眼,身上也被打了好幾下,手上火辣辣地疼。唉,原身這身體還是太瘦弱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斑駁的灑在木少英身上,恍惚眼前種種只是一場夢,沒有長大,沒有工作,沒有來到這裡,自己和小夥伴還在操場上體育課,什麼都不想,渴望有一陣風吹過,能緩解夏日的炎熱,或者體育老師“自由活動”的聲音落下,衝向小賣部含著雪糕的舌尖感受到涼爽瞬間傳到全身,舒服得眯著了眼,然後嘰嘰喳喳地同小夥伴們分享哪種口味的雪糕比較甜。
霸凌從古至今都存在,在這個書院被霸凌的也不只原身一人。夫子們知道嗎?木少英認為是知道的,但或許被程夫子這樣作為霸凌者的家屬大事化了,或許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被無視。
木少英思索很久,實在不能用“存在即合理”說服自己,況且目前原身就是自己,更不能置之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