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繼續,林子平跟著李、張二位師傅學武鍛鍊,去書院聽課,晚上溫習看書,生活規律且平淡。
從上次何金寶在李夫子屋內向林子平道歉後,直至幼學考試結束,何金寶等人再也直接來找過麻煩。
在學院中林子平和柱子遭到了孤立,沒和他們說話,程夫子在學堂也對林子平置之不理,宛如隱形人一般。
如果是原身,或許會感到難受,但作為木少英的林子平,早就明白孤獨才是人生的常態。
又想著柱子還是一個小孩子,林子平擔心他心中難受,提出不要柱子陪同去書院,但林忠以林子平太小為由拒絕。林子平不知道柱子怎麼想,思索如果是自己是柱子會怎麼辦,便將自己做的筆記讓柱子整理。
除開對柱子的擔憂,林子平對學院中這種沒人打擾的生活十分滿意,每天在藏書閣中暢遊,還在池塘邊發現了一棵樹,枝葉繁茂,它的枝葉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濃密的樹蔭,在這夏末讓人感受到涼爽和舒適。
好多年沒有爬樹了,開始還有一些笨拙,但慢慢也開始熟練,靠在樹幹上,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在林子平身上,微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在此處偷得浮生半日閒,好生快活。
這日中午,林子平又躺在樹上偷閒,樹下傳來一陣嘈雜。
探頭望去,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在毆打一個小少年,看服飾裝扮,應該是序學的學生,林子平皺眉,想了想還是準備干預,對著樹下大聲喊道:“夫子來了!”
那群半大的孩子聽見,警惕地向周圍看了看,其中一個說道:“還是走吧,最近因為蒙學的事,夫子看得很嚴。”
幾個人踹了地上的少年一腳,向四下散開。
見幾人走遠,那個少年躺在地上半晌還未起身。
受傷很嚴重嗎?林子平疑惑地爬下樹,向少年走近去。
只見少年身上的身著裡衣,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
“他們已經走了!”林子平對少年道,“可以起來了。”
半晌,許是見林子平沒有惡意,少年放下抱頭的雙手,向林子平看來:“你是誰?“
林子平摸出廖嬤嬤為自己準備的手帕,遞給少年:“蒙學學生林子平。“
少年從地上爬起來,接過林子平的手帕:“謝謝。“
林子平擺擺手:“快些離開吧。”感覺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又爬上樹去,拿著書開始看起來。
“學院裡不讓爬樹,太危險了,快下來吧。”林子平向樹下望去,那個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在樹下喊道。
林子平想了想,爬下樹:“好了,我下來了,你怎麼又回來了。”
此時少年已經整理好了儀容,不再隻身著裡衣,身形有些瘦弱,穿著序學的衣服,衣服有些泛白,仔細一看袖口和衣角處還有些縫補的痕跡,臉色蒼白,眼神清明,臉上還帶著傷,顯示剛才的狼狽。
少年見林子平下樹,向他拱手行禮道:“今日之事謝謝你。”
林子平搖頭說不用,隨後兩人都沒有說話,場面一度變得有些尷尬。
少年打破沉默道:“我叫陶居安,序學二級學生。”
林子平再次介紹自己:“我是蒙學學生林子平。”
“你是蒙學林子安,我聽說過你。”陶居安看著林子平驚喜說道。
林子平沉吟片刻:“他們剛才所說蒙學的事是指我?”
“你的事在學院已經傳開,而且,而且大家都知道你家的有點情況特殊。“少年大抵是覺得談論別人家中情況不妥,說話間眼神飄忽,不敢與林子平視線交匯,雙手無意識緊捏,顯得有些侷促。
林子平明白陶居安說的自己家裡情況特殊是什麼意思,原身會在意自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