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縣衙,林子平請今日值守的衙役幫忙告知陸書引三人的動向。
“你們會騎馬嗎?”柴巡吏問道。
林子平隨著白新、肖家正兩人點頭。
“會就好,這次是到城外,需騎馬前行。”柴巡吏邊走邊說,轉身看著三人落在身後催促道,“快點,走快點,跑起來,你們這不行啊,過幾日隨著快班的兄弟一起參與練習。”
“是。”三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回答得有氣無力。
穿過街道,不一會兒就到了城門口。
“嘖嘖,在這裡等我。”柴巡吏見三人猶如脫水的狗,喘著氣,皺眉道。
見柴巡吏離開,林子平深呼吸平復下來問道:“這柴巡吏是誰啊?”
白新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喘著粗氣,說不出話來。
肖家正斷斷續續地說:“這……柴巡吏是兵房的……聽說……上過戰場……”
“不著急,慢慢說。”林子平見肖家正如此連忙說道。
大約過了一分鐘,白新站直身體:“想不到柴巡吏和傳說中一樣,幸虧我們剛才沒有激怒他。”
“他很厲害?”林子平好奇問道。
“以前上過戰場,聽說以前給官兵那邊有個當官的當過護衛,性格不好,發起火來馮縣丞都勸不住。”白新解釋,“平時負責三班的操練,其他縣衙一般就壯班和快班參加,柴巡吏要求皂班也得一起。”
“以後我們也得一起了。”肖家正補充道。
林子平對此倒沒放在心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以前也像現在一樣長期堅持鍛鍊也不至於會熬夜猝死,來到這裡。
“林秀才想不到你身體挺好的啊,剛跑這麼快沒多長時間就恢復過來了。”肖家正上下打量著林子平,“就是這身子有些單薄啊,看現在喉結都還沒有,哈哈,你不會是個小娘子吧。”
林子平心中一驚,面上不顯,瞅了肖家正一眼道:“這只是不明顯,我身子單薄,但剛才喘的話都說不清楚的人可不是我。”
“我,我那是跑得太快了。”肖家正反駁,不服氣補充道,“剛白新不也一樣。”
林子平沒理肖家正看向白新說:“不知道柴巡吏要帶我們去哪裡?”
白新正要說話,就見柴巡吏回來。
“快上去,我們要出發了”柴巡吏指著身後的幾匹騾子說道。
這……林子平一臉懵,不是說騎馬嗎?
“走了。”柴巡吏催促道。
白新沒在多言,選了一匹就騎上去
見此,林子平一咬牙,想著馬和騾子長的差不多,會騎馬應該也會騎騾子吧。
選了一匹看著溫和的騾子騎上去。
事實證明手動擋和自動擋還是有區別的,寶馬和三輪車還是不一樣的,如果不是此時城門沒有人,差點發生事故。
柴巡吏連忙過來制止,瞪了林子平一眼道:“白新過來教教他。”
“是。”
白新騎著騾子溜達過來說:“和騎馬一樣,鬆手,你剛才那一鞭子弄疼它了……”
見林子平在白新講解下慢慢熟悉起來,柴巡吏道:“走。”
騾子沒有馬跑得快,林子平還沒有習慣騎騾子,感覺時間尤為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四人在一座山山腳停下。
一名衙役上前抱拳行禮:“柴巡吏。”
柴巡吏將栓騾子的繩子遞給衙役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快班和壯班的兄弟們已經摸上去了,幾條道都設了路障,我讓村民們守著。”衙役接過繩子,站直身體對柴巡吏說道。
“辛苦了,小石。”柴巡吏拍拍他的肩膀,“他們三個你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