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典史批准得很快,第二天一早齊捕頭便通知老黃下午可以進行審問。
審訊室內,陰暗潮溼,與外面炎炎夏日形成鮮明對比,冷氣逼人。
林子平跟隨老黃、石勇入座,不久後,兩名衙役將勤娘帶入,她頸戴枷鎖,手綁鐵鏈,隨著衙役走動的步伐發出刺耳聲響。
林子平凝視著勤娘,她眼神空洞,面無表情,手臂上的傷痕與衣服上的血跡,讓她看起來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破布娃娃。
“叫什麼名字?”
“是哪裡的人?”
“為何殺死胡新華?”
……
室內陷入了一陣沉默,無論怎麼問詢,勤娘都閉口不言。
“老黃,這沒用的,我們都問了好多遍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什麼都不說,會不會這女人就是一個啞巴?”一個衙役湊上前對老黃低聲說道。
老黃眉頭緊皺。
“老黃,沒聽胡新華同村的人說這個女人是個啞巴啊。”石勇對老黃說道,“要不先帶下去,一會兒繼續審?”
老黃思索片刻,點點頭,揮手讓衙役把勤娘帶下去。
林子平不明所以的看著兩人,現在問不出什麼,一會兒就能問出來了?不一會兒,隔壁傳來女子的悶哼聲,林子平反應過來一會兒繼續審問是什麼意思。
“黃叔,石哥還沒開始就上刑是不是不太合適?”林子平忍不住問道。
老黃一笑,似乎看出了林子平的不忍,“小林,是不忍心了?
林子平尷尬地笑了笑,“呵呵,確實有些不適應。”
“一會兒讓子平來審?”石勇看向老黃。
老黃沉默片刻後,點點頭:“也好,年輕人應該多歷練歷練。”
“黃叔,石哥,這……這不太合適,我……我什麼都不會啊。”林子平急忙拒絕,又說,“我去隔壁將勤娘帶過來。”
說完急忙向隔壁跑去。
來到隔壁房間,見到刑具滿牆,林子平心中一緊,急忙收回視線。
轉眼又看到勤娘此時趴在地上,頭上冷汗淋漓,林子平上前兩步想檢視情況,反應過來這裡是什麼地方後停下腳步對一旁的衙役說:“把她帶過去。”
“是”兩名衙役抱拳稱是,上前準備將勤娘拖走。
“你們幹什麼,都傷成這樣了,一會兒怎麼問話?”林子平見狀惱怒地呵斥道,“快處理一下,她身上什麼東西,快取下來!耽誤了案子,誰負責!”
一衙役連忙上前將一根長長的竹籤從勤孃的手裡取出來。
“啊……”勤娘痛的大叫起來。
林子平心中不忍,為了避免別人看出,皺眉對另一個衙役說道:“你去給她上點藥,這大喊大叫成何體統,還問什麼?”
那衙役看了看林子平。
“還不快去,小心我一會兒告訴齊捕頭。”林子平佯裝不悅說道。
衙役聞言從一旁的架子上拿了點藥膏撒在勤娘手上,兩人一起將勤娘抬到隔壁審問室。
感覺裡面的刑具泛著寒光,林子平攏攏衣袖,不願多留,快步走了出來。
回到審訊室,老黃和石勇坐在一旁不再參與詢問,林子平見此只能硬著頭皮上,試圖回憶以前看的刑偵局中審問人的方法。
林子平將金簪擺在勤娘面前說:“戴勤,你可認識此物?”
勤娘沒有說話,林子平也沒在意繼續說道:“順化二十年,你與胡新華帶著女兒從澤州來到平頂村,當時你們兩人十分恩愛,滿心歡喜即將過上幸福的生活,你們一起設計了你們的房子,一點點地建造你們的家,你以為遇到了良人,遇到了相伴一生的愛人,他幫你逃離春華樓,你為他生兒育女,他賺錢養家,你操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