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子平披衣下床,推開窗,天矇矇亮,相較於白天的炎熱,清晨感覺舒爽,空氣也是那麼清新,院子此時還是一片寂靜,但不遠處已經傳來人們談話交流的聲音,依稀能聽見街道上車輪“咯吱咯吱”的運轉聲……林子平大大伸了一個懶腰,又是一天開始了。
穿好衣服,齊肩的頭髮用髮帶隨意在腦後紮了一個小啾啾,用昨夜剩下的洗臉水抹了一把臉,推門而出。
許是聽見了林子平的動靜,開門時廖嬤嬤穿戴整齊已經站在門口,見到木少英的頭髮,呆滯半瞬:“天色還早,少爺怎不多睡一會?”
林子平察覺她的視線,摸摸腦後,問道:“嬤嬤,柱子起了嗎?”
廖嬤嬤點了點頭:“和李師傅他們在一塊,要奴婢叫他們過來嗎?“
“不用了,一會還要去學堂,廖嬤嬤幫我準備吃食吧,我去找他們。”林子平說完向院門外跑去。
“少爺再急也得把儀態整理好才能去啊,少爺,少爺你慢點。”身後傳來廖嬤嬤的聲音。林子平心中嘿嘿一笑,假裝沒有聽到,沒做停留,還加快速度。
除陶管家和廖嬤嬤住在林子平和林忠的院子,其餘人住在另一個院子裡。
林子平剛到門口,院子裡李師傅正在指導小丫蹲馬步的動作,柱子和順子在旁邊老實地蹲著馬步,一臉生無可戀。
見林子平紛紛行禮道:“少爺安。”
林子平擺手:“我來晚了。”
李師傅 :“我們也是剛剛開始。”
林子平沒有回話,站到柱子旁邊加入到蹲馬步的隊伍,幾人看了看林子平,沒有說話,又繼續開始。
已經練習了三天,但林子平漸漸適應這種強度。
回想第一天練習的時候,一聽蹲馬步,腦子裡說就是蹲馬步嘛,在第一天李、張二人的訓練後,雙腿打顫,只想對鍛鍊前的腦子說來試試!
一把心酸淚,哭唧唧~~
結束後,柱子想來扶林子平回院子,林子平接過小丫擦汗的汗巾,擦擦臉拒絕道:“不用,你快收拾吧,一會還要去學堂。”
回到院子,廖嬤嬤早已準備好了熱水,林子平快速洗漱好,見桌上已經放上餐食,披散著頭髮坐在桌邊開始吃飯。
廖嬤嬤從屋外端著一碗粥進來,見林子平如此,連忙說道:“少爺怎麼如此沒有儀態!”
林子平聽此,疑惑地看著廖嬤嬤。
廖嬤嬤放下手裡的粥,拉著林子平到隔壁房間梳頭:“少爺以後不可披散著頭髮外出,儀態最重要了。”
“早間那樣呢?\"
廖嬤嬤道:”那般如此,更是不行,男子都得束髮、著冠。“
林子平摸摸鼻子,難怪剛才李師傅等人看著自己,看著銅鏡中廖嬤嬤模糊的身影,林子平努力得記住她梳髮的動作。
用完餐食,林子平走到府門口,看見陶管家也站在門口,心中詫異,難道舅舅也在?
果然,車內傳來林忠的聲音:“子平,上車來,今日舅舅與你同去。”
沿著熟悉的道路,林忠帶著林子平來到書院李夫子的教舍,李夫子正坐在屋子內。
“李夫子安。”兩人向李夫子拱手行禮。
李夫子讓林忠坐在其右側,林子平站在林忠的身側。
“林老爺稍等片刻,何老爺和張老爺暫時未到。”李夫子對林忠說道。
話音剛落,院外傳來一陣嘈雜,林子平向屋外看去,是何金寶和張墨及其家長到了。
幾人行李坐好。
李夫子道:“林子平落水之事,經查實,確為何金寶所致,張墨從旁協助。何金寶、張墨你二人可有什麼異議。”
何金寶及張墨父親連擺手稱無,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