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個精光。除了在刑房裡還受著鞭刑的那幾個,一家子都乾乾淨淨。這說明什麼?”
“皇上。”小侯子恭敬道:“奴才已經按您的吩咐,將其中一人帶了來偏殿。”
“帶進來。”奉臨冷著臉:“是誰指使他行事,冤枉楊妃,今天朕便要他當面指出來。無論這個人是誰,只要她是在這個殿上的。就別怪朕不顧往日的情面。”
聲音陡然提高,奉臨咆哮道:“朕平時就是太慣著你們,縱的你們無法無邊了。否則怎麼會有今日?你們眼裡可還有自己的身份,可還有朕?”
“臣妾等有罪,求皇上息怒。”沈音苒領著妃嬪們跪了一地。
唯獨嚴一凌穩穩的坐著沒動。
瞧見皇帝看著自己,她依舊沒有動。“臣妾沒做過唆使別人去為禍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麼無法無邊。既然沒有做錯,臣妾自然不能和皇后娘娘一同請罪。”
奉臨看著她的臉,讀懂了她眼裡的期望,饒是一笑。
這時候,小侯子將一身是血的妙元人帶了上來。
“你叫什麼?”奉臨看他衣衫襤褸,渾身的血汙不免奇怪。“為了一點點銀子,你們喪盡天良,最這樣陰毒的事就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
那人抬起頭,滿臉是淚:“皇上,罪民錯了,錯在罪民一人,您為何要誅滅罪民一家?皇上……”
“哼!”奉臨冷漠的瞪著他:“卸磨殺驢那一套,焉用朕來動手。只認銀子不要命的人,還指望人家會給你一筆封口費,照顧你的全家老小?”
恍然大悟時,那人的臉上只有悔恨。“是我……一時糊塗鑄成大錯……”
“說!”奉臨陰戾的目光如同鷹隼一樣鋒利:“到底是誰指使你?”
那人滿臉悔意,只顧著哭嚎。
“再不說,便是死也開不了口了。”小侯子在旁狠狠揪了那人一把:“你就不想為你的家人報仇,由著她們死的不明不白?”
果然這句話奏效,那人連忙道:“只知道給銀子的那個姑娘叫藍燕,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藍燕?”嚴一凌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是在什麼時候聽過那麼一耳朵來著。
“這殿上的人,你可有認識的?”奉臨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
那人抬起頭看了一圈,連連搖頭。
“帶下去。”奉臨皺眉,心中不悅。
“皇上饒命,罪民再也不敢了……”
妃嬪們鴉雀無聲,誰也不敢多話。
奉臨饒是一笑:“說起來也是有點可笑。朕到最後還是無憑無據。最多也只是證明妙元那裡,被手腳乾淨的人斬草除根,且這件事絕不是楊妃指使。因為朕放出風的時候,楊妃已經被困在宮裡,根本就不得外出半步。”
說到這裡,奉臨沉眸而笑:“也許你們不信朕的判斷,就如同朕不信你們所有人都是清白的一樣。彼此才急著度日,只怕才是這宮裡最有意思的事情。你們防著朕,朕也防著你們。防來防去,什麼恩寵什麼恩情,都變成了利益。到最後,你們圖的不過是錦衣玉食,風光無限,朕圖的,不過是你們表面上的溫順以及爭氣的肚子。”
這話怎麼聽著都像是說給自己的,萬芊芊有些鬱悶。
奉臨慢慢的走下去,一腳踩在那本密奏上。“今天既然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朕也不怕惹你們不痛快。往後,誰再動這樣的心思,就請你們多用點腦子,不要再被朕發覺一點蛛絲馬跡,否則,哪怕是針?兒大小的事情,朕也要追查到底。到那個時候,害人變成自戕,千萬別哭哭啼啼的和朕說什麼情分。”
稍微頓了頓,奉臨最後撂下一句話:“楊妃冊封之喜,後宮皆賀。你們就各自想想送些什麼,哄楊妃高興。她高興了,朕自然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