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話櫻妃不必再說。”馮靖宇臉色微微沉了沉:“只要你兌現承諾即可。”
“好。”沈涼悅嘆了口氣:“你要找的那個人,我見過一面。但是並不是在宮裡,而是在宮外。”
馮靖宇眸子一亮:“你是說你見過我師父?還是在宮外?”
“嗯。”沈涼悅點頭:“有一回,我和姑母去西林寺還願。見過一位方丈。我聽姑母叫他什麼道人,當時還在奇怪,佛家與道家怎麼可能混為一談。”
“你當真聽見沈太后喚他閒散道人?”馮靖宇也是莫名其妙:“怎麼會……”斤坑爪圾。
他師傅的確是玩世不恭,不按常理出牌。可好好的道人,如何要去西林寺為僧?
馮靖宇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櫻妃的詭計。“你該不會隨便說兩句來敷衍我吧?”
沈涼悅嘆了口氣:“我歷經生死,是你陪著我捱過來的。我為什麼要騙你?再說,當初我不是給你看了他的東西,你才信我見過他麼!”
沈涼悅轉身走到梳妝鏡前,從珍寶盒子裡取出一個小玉墜:“喏。”
這東西馮靖宇之前是真的見過,所以他才會被迫為櫻妃效力。
“還有這個。”沈涼悅把珍寶盒子的抽屜拉出來,底下藏著一張薄薄的紙。“這是那位道人給姑母開的方子。我雖然不懂藥材,但是裡面竟然有十八反裡不能同用的藥。敢開這樣方子的,除了毒醫還有誰?”
馮靖宇接過方子仔細的看了起來,字跡的確是師傅的。且櫻妃說的也對,論及方子的用藥習慣,也是師傅平日裡的習慣。
“西林寺!”馮靖宇心急的不行,轉身就要走。
沈涼悅卻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那時候姑母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說是隻有他能醫治。我們這才出宮去尋人。但他給完我們這張方子,叮囑姑母一定要堅持服用三劑藥,便說以後不會再入宮,也請姑母不必再出宮尋找。”
“你是說,他不在西林寺了?”馮靖宇臉色有些不好看。
“應該是不在那裡了。”沈涼悅如實的說:“藥服過三次,姑母的病真的好利索了。派人去西林寺送過一次黃金,卻如數退了回來。根本沒再見到那人的身影。”
馮靖宇的手有些涼,指尖更是冰冷的僵硬。
沈涼悅握著他的手沒有鬆開,蹙眉說道:“對不起,其實我並非有心拿這件事情要挾你。但我也是沒有辦法。姑母是我在宮裡唯一的親人,皇后恨毒,又深得皇上的信任,我只有夾縫求生,為自己謀一條出路,才能伺機復仇。你別怪我。”
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馮靖宇抽回了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櫻妃道:“差不多兩年前,也就是我剛入宮的時候。”
“起碼你告訴我,兩年前我師父還活著。”馮靖宇衝她一笑:“不管怎樣,你現在有了小皇子。作為你口中共過患難的朋友也好,作為太醫也好,在下奉勸櫻妃一句,凡是以小皇子性命為重,不要太急功近利。以卵擊石,後果不堪設想。”
“多謝你。”馮靖宇的關心,讓沈涼悅心裡暖暖的。她打量著面前這個男人,心尖發顫。
若是,入宮之前就遇到了他該有多好。
也許,這宮裡便不會有櫻妃這個人。
“微臣告退。”馮靖宇行了禮,轉身出門。
正好珠光站在門外,拿著包好的茶葉:“馮太醫請收下,這是我們娘娘一點心意。”
“多謝。”馮靖宇爽快的接下,匆匆的離開。
珠光進了房門,才露出擔憂的表情:“小姐,您該不會是對他……”
“別胡說八道!”沈涼悅臉色一沉:“這不是該你過問的事。你若閒著,就幫我多注意點毓秀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