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招數,也要靈巧的避開,到底沒吃太大的虧。
“你夠了。”嚴鈺抓起楚月的手腕子,用力的磕在車輦的木框上。
楚月疼的皺眉,手裡的匕首便掉了下去。
“你怎麼能忘了我,你知不知道這段日子我是怎麼撐過來的。我恨透了自己,怎麼就能撇下你一個人回宮,我恨自己怎麼就沒有及時的找到你。昨天,我看見你脖子上被拴著鏈子,我恨不得剝了他的皮,楚月,你醒醒好不好,你看看我,我是嚴鈺!我是你的嚴鈺!”
光說不夠,嚴鈺按著楚月貼在車輦上,猛然就吻了下去。
這邊刀光劍影,那麼溫情脈脈,嚴一凌的心真是左右搖擺,七上八下的。“為什麼就不能成全了這雙有情人呢?老天,你就非要這麼不長眼睛麼!”
嗖嗖嗖!
耳邊只有風的聲音。
嚴一凌恍惚覺得眼前有一道銀光閃過。等回過神的時候,黑衣人竟然都倒下了。
“是誰?”奉臨皺起眉頭,狐疑的看著不遠處:“不知是哪位俠士出手相助?可否現身一見?”
突如其來的變故,也讓嚴鈺鬆開了楚月。
正想回頭去看看究竟,臉上就捱了一記耳光。
“你這個臭流氓,你無恥!”楚月惡狠狠的瞪著他。
“楚月,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嚴鈺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楚月,他是嚴鈺,你不記得了?”嚴一凌順勢握住她又要揚起的手腕:“這一年多的相處,你真的不記得了?你再好好看看我們好不好?”
這兩個人真的很煩,嚷的她腦子裡嗡嗡作響。“放開,你們放開我,我不認得你們,我不認……啊……”
又是嗖的一聲,這一次,嚴一凌看清楚了。的確是有什麼東西飛過來,直接刺進了楚月的背脊。“楚月!”
不知道來著何意,嚴一凌嚇得臉色發青。她是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失去親人的痛楚。“楚月,你怎麼樣了?到底是誰背後放針,有膽子行兇沒膽子現身麼?”
奉臨握住嚴一凌的手:“楚月只是暈了,他意在救人而非行兇。”
“皇上睿智。”那人凌空而來,身法輕盈,一身灰色的道袍,襯得他道骨仙風。
“毒醫?”嚴一凌饒是一愣。
“閒散道人!”奉臨覺得這個稱呼才更為貼切。
“我兒子在哪?”他黑著一張臉,皺起眉頭問:“你們把他藏在哪裡了?何以這麼久都不許他回來?”
嚴一凌這才鬆了一口氣:“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馮靖宇在宮裡,你去見了便知道。事不宜遲,咱們還是趕緊回宮吧。”
閒散道人略微思忖,便只有點頭:“這丫頭被迷了心智,你們還不停的試圖喚醒她。須知道,打在她身上的毒針不除掉,你們的急切只會害死她!”
他這麼一說,把嚴一凌和嚴鈺嚇得腿都軟了。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嚴鈺當即跪下:“在下願意做任何事情報答前輩,只求前輩您能救救在下的未過門的妻子。”
“廢話。”閒散道人輕蔑的瞥他一眼:“若不是為了救她,我何必出手?”
“太好了。”嚴一凌趕緊對趕車的奴才道:“先付楚月上車。皇上這裡不用咱們收拾,自然會有人來打掃。還是回宮要緊。”
奉臨點一點頭,心底是很反感閒散道人的。他便是那個叫他孃親背叛了父皇的人。
嚴一凌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卻只是握住了他的手。“皇上,臣妾知道您在想什麼……”
“別說這個了。”奉臨打斷了她:“今日,總算是收了他的恩惠。”
不得不說,皇帝真的變了。以前,這些事就是他的死穴,他不會讓任何人用任何理由去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