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她。有時候,朕夜裡睡了。也會被噩夢驚醒。總怕她為了顧及朕的名譽和安危……做出傻事。”
憑嚴鈺對碧兒的瞭解,他也認為她極有可能會這麼做。“當初……皇上發落皇貴妃去冷宮,皇貴妃便是為了嚴妃和嚴家懸過一回梁。如今皇貴妃與皇上的情意如此之深,微臣也是怕……”
奉臨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這事,不是咱們擔心就能掌控的。說到底,若是不想禍及後宮,這一仗咱們必須得贏。”
奉臨是萬分的想回宮,這個時候,無論做什麼,他都難以放下對碧兒的牽掛。“唯有速戰速決,咱們才好早些回宮。嚴鈺,你要好好替朕想個好戰略。”
“是,皇上。”嚴鈺收好了皇上寫給碧兒的信。“微臣一定盡心盡力的協助皇上打好這第一仗。”
奉臨與他對視一眼,眉目之間皆是信任之色。“咱們再研究一下地形圖。”
“是。”
營帳外,戍守的侍衛微微向裡瞟了一眼。雖然僅僅是從簾子的縫隙往裡看,卻也清楚的看見皇帝那成竹在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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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您可以一定要為臣等做主啊!”
毓秀宮門外。跪滿了前來彈劾皇宮的臣子。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憤慨。
沈音苒原本不想出來,可這動靜畢竟太大了,不是她不出來就能當做沒聽見的。
“臣子擅入後宮,罪責不輕。你們何以要這麼做?”
“給皇后娘娘請安。”眾人跪伏在地上,個個神色哀慼。
“不必請安了。”沈音苒不屑道:“都鬧成這個樣子了,本宮何以為安?”
陳子貴恭謹道:“皇后娘娘,早先便有傳聞,說皇貴妃娘娘私通車遲國,妄圖謀奪江山。不知道您可還記得?”
那件事情,沈音苒當然記得。只不過臉上依舊還是淡淡的:“都是陳年舊事了,何必再提。並且你們也不要再和本宮說什麼擼劫的事情。那件事情,皇上已經有了論斷。本宮不想翻來覆去的,總是聽同樣的話。皇上也必然是不願意聽這些說辭的。難道事已至此,你們還不明白?”
陳子貴哽咽道:“可奸妃當道,懷了旁人的孩子魚目混珠,混淆視聽。臣等即便是死,也絕不可能讓她得逞。”以央休弟。
“你們有何證據,證明皇貴妃腹中的胎兒並非皇上的血脈?”沈音苒皺著眉頭,一臉的不悅:“漫說你們現在並沒有證據,即便有證據,皇上說皇貴妃是清白的,難道你們還要紅口白牙的去指責和詆譭麼?”
嚴一凌的玉輦,就在這時候慢慢的走到了宮門前停下。
汪泉清了清嗓子,揚聲道:“皇貴妃娘娘駕到——”
這一聲嘹亮而尖細,震的大臣們齊刷刷的回了頭。
這一次,嚴一凌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堵住這些大臣的嘴。
為此,她身穿五彩吉服,格外隆重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出現,就被人狠狠的瞪在了眼底。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你有孕,不必多禮。”沈音苒也覺出她的凌厲之氣,不由的蹙眉。“太醫不是說皇貴妃的胎氣有些不穩麼?怎的一大早便過來了。”
嚴一凌微微一笑:“臣妾的身子,自己心裡有數。勞皇后娘娘惦記著。”
說完,她從百官跪著的夾縫小徑裡走過來,停在皇后身邊,徐徐轉身。“本宮就知道,你們為了我腹中的胎兒,必然是要一早就過來麻煩皇后娘娘的。不過過了今天,你們便不必這樣麻煩了。”
“什麼意思?”楚月有些不懂,只站在玉輦旁邊,侷促不安的看著皇貴妃。“章嬤嬤,皇貴妃該不會做什麼傻事吧?”
“不會的,娘娘才不會如此呢。”章嬤嬤得了眼色,手捧著記檔冊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