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心思,淡淡點頭。違心的說:“鳳儀的事,皇上已經查明,也算是對她有個交代。”
“娘娘真的相信區區太監,敢冒著株連九族的重罪去傷害小公主?”樺嬪顯然不信。“再說孫思遠伺候皇上好好的,何必拿自己的前程性命去跟您鬥?臣妾說句大不敬的話,那會兒您身在冷宮,他怎能料到您還有出來的一天!”
拍了拍她的手背,嚴一凌溫和的說:“這些不重要,重要的事這件事情已經了結。我們能看到的,就是孫思遠所為。”
樺嬪動了動唇,心裡明白。“娘娘睿智。”
“你呀,好好休息,別再多想。”嚴一凌笑著寬慰她。“到底你還年輕,早晚都會有自己的孩子。”
“不!”樺嬪搖了搖頭:“我不能再這麼冒冒失失的有孩子了。”
“什麼?”嚴一凌沒想她會這麼說,一時有些愣。
“若是沒有能力護著她周全,我實在不該再讓他來。”樺嬪含著淚,傷心不已:“這一次已經夠痛的了,臣妾實在沒有勇氣,再痛一次。”
要不是在伊湄宮,嚴貴妃幫著她。這些心裡的話,樺嬪也不會對她說出來。
“你這麼想,也並非沒有道理。”嚴一凌還是贊同的。“有時候懂得為自己打算,就是最好的打算了。”
“娘娘。”樺嬪抹去了眼裡的淚,輕聲問:“臣妾能否跟著娘娘,供您驅使。臣妾不想再被人隨意的殘害,臣妾想活著,好好的活著。”
嚴一凌是沒想這麼多,只道:“是該好好活著。”
樺嬪滿是苦澀的臉上,透出一絲無力的微笑:“有您這句話,臣妾就安心了。”
如是又關懷了幾句,嚴一凌便告辭。
迎春發覺嚴貴妃走後,樺嬪的表情有些奇怪,心裡納悶。“娘娘,您這是……”想哭還是想笑啊?
“藉著大樹好成蔭。”樺嬪淒涼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我的孩子決不能白死。在我沒有能力為她報仇之前,只能依靠旁人的力量保全自己。良妃不堪用,嚴貴妃才是最能信的人。”
一路上,素惜都沒有說話,只在快到徐貴嬪的寢宮時,她蚊音問:“小姐真的要容留樺嬪在身邊?”
嚴一凌搖頭:“我沒想到這一層。”
其實她今天探望樺嬪的目的很簡單。只是為探望徐貴嬪做鋪墊。木土見巴。
徐貴嬪才是她真正的目標。
“那您……”素惜怕人多口雜,問也只是淺淺的問。
“等下你就明白了。”嚴一凌握著她的手走進宮門。
遠遠看見兩個小丫頭在爭吵些什麼。
素惜臉上不高興,便想過去質問。
嚴一凌卻拉著她的手,朝一旁瞟了一眼。
“徐貴嬪?”素惜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才道:“這是唱的哪一齣戲啊?這徐貴嬪還真是與眾不同。”
不遠處的徐貴嬪看樂景似的笑得很歡樂。
清了清嗓子,素惜揚聲道:“嚴貴妃娘娘駕到。”
徐貴嬪顯然是愣住了,頓了頓才抬起頭看過來。
兩個小丫頭也不再吵架,遠遠的朝這邊欠了欠身。
但這三個人都出奇的一致,誰也沒有往前走一步迎貴妃駕。
素惜臉上掛霜,聲音略微尖銳:“奴婢給徐貴嬪娘娘請安。娘娘可真是清閒啊。”
“臣妾深居簡出,日日以鮮花為伴。難得去一次伊湄宮,還被嚇得三魂沒了七魄。怎麼敢不清閒。”徐貴嬪柔柔的說。隨即抬眼看了身邊的丫頭:“請貴妃進殿說話。”
“是。”那丫頭這才迎過來:“貴妃娘娘裡面請。”
而徐貴嬪則轉身先走,絲毫沒有等候的意思。
“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