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裝過瘋賣過傻嗎?”李澀兒笑道,“後來生意垮臺,被我掀了攤子,怎麼又想重操舊業?”
“我也有這個疑惑,可是風騷的亮哥給我的錦囊妙計,一定有他的道理。既然讓我裝瘋,那就裝唄。”宋懷細無所謂地說,“反正一樣受虐。”
“然後呢?”
“我透過天燈,又給亮哥傳了張紙條,問他:我患了面板病,應該怎麼治?”
“諸葛亮的回答是什麼?”
“天燈飄過來之後,我只看到兩個字:蠟燭。”
“嗯?這是蝦米意思?”李澀兒摸著下巴,皺起眉頭。
宋懷細忽然綻開笑容,潔白的牙齒在燈下泛著光澤。“我突然明白了亮哥的意思,他讓我把裝瘋和治病結合起來,同時進行。”
“什麼意思?”李澀兒瞪著宋懷細,有種隱隱的不安。
宋懷細意味深長地微笑著:“我脫掉上衣裸露肌膚,做好了準備,然後滿地打滾,先讓血液流通,並且驚動了澀妃殿下。於是你挾著凌厲的施虐之風,輕盈地來到我面前。”
“我……”李澀兒倒退半步。
“謝謝澀妃殿下,親自給我治療面板病。”宋懷細誠懇地說,“其實蠟油滴到身上之前,我也不明白亮哥的意思,原想豁出去算了,不料蠟油到了身上非常舒服。”宋懷細邊說,邊低頭檢查自己的胸膛和肚皮,“你看,原本刺麻酸癢的小疹子,居然變淡、變輕,像春姑娘的腳步一樣,慢慢飄走了。”
李澀兒倒退兩步。
宋懷細用崇敬的語氣說:“亮哥,真厲害。”
李澀兒半張著嘴,茫然地站在那裡。諸葛亮是妖怪託生啊,啥都能算出來?居然算到我要給宋豬頭治療面板病,靠,這不是玩弄我嗎!
宋懷細還在感慨:“亮哥一舉兩得,一箭雙鵰、一石二鳥的策略,著實讓人敬佩。”
李澀兒仍然痴呆不語。
宋懷細深情地說:“亮哥借雞下蛋、借腹生子、借他人之手……”
“借你媽的頭啊借!”李澀兒吼道。
宋懷細溫和地說:“你太粗俗了。”
“我粗俗!我踢死你!”李澀兒作勢要撲上來。
茗煙忙攔住李澀兒,聲嘶力竭地說:“澀妃,真的,找一個好奴隸不容易啊,宋懷細吃的是豬狗食,乾的是牛馬活,還不拿工錢,一定要珍惜呀!”
李澀兒被茗煙感動了,不再踢打宋懷細,掏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說:“你們有種,合夥玩弄我。”
宋懷細說:“這樣講不太好吧,好像我們是那啥似的。”
李澀兒笑了,點著頭說:“不錯不錯,在跟我的鬥爭中,你越來越成熟了,思想意識不斷覺醒,不但學會了用計,臉皮也是越來越厚。”
宋懷細閉著眼睛,嘴裡像在唸經。
李澀兒繞著宋懷細轉了一圈,嘆口氣說:“是啊,看來這是一場持久戰。姐姐以前低估了你的承受力,以後要改正,更要提高鬥爭水平。”
李澀兒轉臉對茗煙說:“小煙子,你帶個人去凸瑛山莊,弄些冰塊過來。”
茗煙不敢耽誤,帶一名家奴出門而去。該山莊位於魔鬼三角區的中心位置,宋懷細曾在假山洞裡接受過審問。山洞很深,往下再走大約二里路,儲存著大量冰塊,主要是夏天用來給三毛殿降溫的。
李澀兒對另一名家奴說:“你去廚房弄點熱水。”
家奴準備離開小屋。李澀兒喊住他:“再提個小爐子,拿一根鐵釺。”
家奴打個冷戰,直覺告訴他:此處將發生一件慘絕人寰的事故。
宋懷細也隱隱地感覺到什麼,眯著眼睛看一看李澀兒。某女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好像一位幼兒園老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