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悲又氣,本來她就覺得徐風留下他們就是錯的。
她媽怎麼可能會平心靜氣的照顧她。
她也做不到使喚她媽幹活,因為不敢,也因為她不可能真把父母當保姆使喚。
但她也知道,徐風不會說出趕他們走的話,也只能這樣做。
要不然她媽還以為這個便宜有多好佔呢。
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樓下的聲音還是能聽到,但聽不真切。
洛雲躺到床上,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她從沒忤逆過他們,甚至也沒跟他們頂過嘴,頂過,換來的就是一頓打。
現在她要學著頂嘴,誰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難道天下的父母都是為子女好的嗎?虎毒不食子,這句話她也不信。
難過了一會,洛雲便支起畫架,用畫畫來打發煩惱。
此時的徐風正在一家高階餐廳的包間裡應酬。
一般這種應酬的酒局他都不用自己出面。
公司也是由外甥幫他打理,外甥是他親媽表妹的兒子,叫周亦衍。
也就是付景鴻的朋友。
徐風因為自己坐過牢的名聲,怕對公司有影響,所以他只在背後,做那個指點江山的人。
今晚是因為徐毅才進公司,便由他做東,引見了幾個大客戶以及其他人脈給他認識。
想讓他能早點開啟局面。
這在周亦衍看來,自己這個掛名的總經理很快就要易主了,他表舅的親弟弟來了。
徐風讓外甥打電話給付景鴻過來喝酒,一打才知道,他老婆要生了,他在醫院來不了。
但沒想到,中途陳敏芝來了,是徐毅打的電話。
陳敏芝一來,徐毅高興的姐長姐短,並將她安排在徐風身邊的位置坐下。
“你好點了嗎?”徐風關切道,那天還在住院的人,今天怎麼能出現在酒局上呢。
“好了,就是感冒,這兩年稍不注意就跑醫院,沒什麼大事。”陳敏芝說的滿不在乎。
但徐風心裡卻不好受。
“你不應該來這種場合。”徐風說。
“我知道,徐毅醒了,我也特高興,而且他打電話給我,我能不來嗎,我不知道你也在。”陳敏芝說的倒是真誠懇切。
接下來,喝酒時,徐風按住了陳敏芝面前的杯子,朝其他人笑笑,端起來,一飲而盡。
幾輪下來,都是徐風替陳敏芝擋酒。
徐毅說:“哥,你行嗎?”
徐風說:“她動過手術,不能喝酒。”
陳敏芝眼睛裡含著一層迷離的光。
這樣一來,大家都在猜測這女的跟徐風的關係。
而陳敏芝也願意讓他們猜,還能是什麼關係?
徐風酒量再大,也有醉的時候,這時候的陳敏芝就特別心疼他。
按住他即將要端起的酒杯,“別喝了,再喝就醉了。”
現在是一個要喝一個按住不讓喝,那眼神的拉絲,任誰看了都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什麼。
而徐毅更是看清了,他哥和敏芝姐眼裡都還有情意。
他就知道他哥不會輕易變心的,兩人之間還有戲。
就連徐風趔趄著站起來要上洗手間時,都是陳敏芝扶著起來的,“你慢點,我陪你。”
陳敏芝說這句話實屬正常,因為徐風確實喝多了。
但在其他人聽來,關係真就不是一般的關係。
“不用……”徐風用力甩了甩頭,極力想將眩暈感甩出腦袋。
他手扶著牆,一步步朝外走,陳敏芝不放心的跟在後面。
見他寬厚的背影進了男廁,她就等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