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早就說不清了,她只知道她不能沒有他,天可憐見,他活著回來了。
可是太晚了,她恐怕不能再跟他重新開始了……
想到此,她坐回到電腦前,開啟郵箱,手指敲擊鍵盤時,心裡突然又坦然起來。
然後她接著打付景鴻的電話,這次他終於接了,聲音是冷冰冰的,好像還在為昨晚的事餘氣未消,想當然的,是不容易消。
“景鴻。”梁辰喊,她儘量溫柔以待,不想把話再次聊僵。
對方沒回應,但梁辰知道他一定在聽。
“上次你來辦公室,看到那扇窗,你問我是不是經常站在那裡想你,我沒有回答。”
“現在我回答你,是的,你說的沒錯,我是經常站在那裡想你,可是過去了四年,我說服自己喜歡上了別人,可我有太多顧慮,我沒有辦法不顧一切的去愛。”
“但現在不一樣了,你回來了,孩子們也有了依託,我也不用再揹負沉重的枷鎖生活,我想去回應那份感情,希望你能理解。”
梁辰心痛的將身體抵在辦公桌前,一滴淚啪嗒一聲滴在檔案上,慢慢暈染成一片。
她緊緊咬住唇,等著付景鴻回話,然而對面依舊沉默,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但她知道手機是通著的,他一定在聽。
“景鴻,我愛過你也恨過你,總結起來,還是愛的多一些,但不管有多深的感情都抵不過這四年的分離。”
“以後孩子和公司就麻煩你照顧了,孩子是你的,也是你的責任,至於公司你自己看著辦,如果你還有餘力請幫我照顧我爸媽……”
梁辰說不下去了,最終,她選擇在哽咽之前掛了電話。
從始至終邵延都沒有講話。
……
中午,她把工作交代了一下,然後開車回家。
孩子們放暑假了,然後又去上了各種興趣班,現在一個都不在家。
她先到付家生和貝貝的房間,摸摸床又摸摸書桌,然後在床邊坐了一會,發了一會呆。
然後又去了小珏和寶寶的房間,兩個女孩都把自己的小床整理的很乾淨。
也許是她們自己整理的,也許都是母親上來整理和打掃。
衣服都掛的整整齊齊,書桌上擺著寶寶和貝貝的照片,是過生日的時候,兩人在一起拍的。
她拿起來撫摸著,手指在女兒和兒子的小臉上撫過,眼淚很快又暈在了眼裡,她很快抬手擦乾。
孩子們她其實不用擔心,不論是邵家也好,付家也好,都不會讓他們當個閒人。
……
樓下,父親在客廳的桌上擺弄棋盤,一個人在那研究棋藝。
母親則穿梭在廚房,衛生間,房間,收拾這又收拾那。
父親主外,母親主內,這幾年要不是有父母在她背後撐著,任她再堅強的心都會崩塌的。
“爸,我陪您下盤棋吧。”梁辰帶著笑從樓上下來。
“你會嗎?”梁正華戴著老花鏡抬頭看看女兒,手裡還拿著兩枚棋子。
“您忘了,小時候您教過我的,只是那時候我們都學圍棋了。”
“對,我教過你幾次。”梁正華說著,重新擺了棋局,等著梁辰坐下來。
“辰辰,公司今天不忙嗎,怎麼提前回來了?”王玲在旁邊忙著,抽空問了一句。
“不是不忙,是我能放下來了,就算一星期不去也癱不了。”她說的是事實。
付景鴻怎麼會讓公司癱下來呢,雖然她沒有交接給他,他也沒有正式插手,但他會時時關注,這點她相信。
而且公司幾個高層都知道付總迴歸的事,有事也會第一時間找付景鴻,而不是找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