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講話?”邵延在對面問。
“付景鴻,我問你,之前在酒店裡救過我的人是不是你?”
對面有幾秒的沉默,“是,你知道了。”
“那為什麼我請你吃飯,想要表示感謝,來的人卻不是你呢?”梁辰質問。
“我讓助理去的,怎麼了?”
梁辰大聲道:“當時要是你去的,我能不認識你嗎,為什麼我們兩人就跟捉迷藏一樣,不是我躲你就是你躲我。”
“你怎麼了?”邵延不解,聽語氣她好像很生氣。
梁辰又氣又大聲後,眼裡直冒金星,腦子缺氧般昏沉,胃裡也隱隱犯著難受。
過了一會,她說:“沒什麼,你現在哪裡?”
“我在國外,出差。”
“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看情況,你有事?”梁辰聽著那句‘你有事’,心裡一陣發酸。
對面的那個人對她沒有記憶,同樣的也沒有愛意,他的話聽起來才會公事公辦。
“你不是說要見孩子們嗎,我給他們說了你的事,等你回來再說吧。”梁辰漸漸平靜下來。
“好,知道了,還有事嗎?”邵延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問,難道是想讓她再說點別的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聽到什麼。
沉默了一會,梁辰又說:“我想把景辰還給你,等你回來,我給你交接一下。”
“就這些?”
梁辰心想,難道你還想聽我說其他的嗎,我說我想你,你會有感覺嗎?別說感覺了,你連記憶都沒有。
“就這些,沒其他事了。”梁辰道。
過了半晌那邊的電話依然通著,但是兩人卻沒話了。
縱有千言萬語想說,可這一刻,梁辰還是選擇了沉默。
她將手機默默從耳邊拿開,按了結束通話。
……
陳敏芝這邊,徐風動用了所有關係,幾天後,她父親的遺體完好地運回來安葬了。
喪禮上,陳母哭暈了過去,而陳敏芝身披一身白色喪服,對來客鞠躬致謝。
洛雲也來了,她跟在徐風身邊,見他行禮,她便行禮,見他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因為這邊的喪禮跟她們老家那邊不一樣,這邊要簡單的多了,從早上到晚上就算結束了。
不像她們老家,大操大辦,前後差不多要四五天才結束,村裡但凡有點往來的都會來悼念。
在院子裡搭上大棚,請上嗩吶隊吹奏哀樂,幾個子女圍在一起,哭得呼天搶地。
洛雲看到陳敏芝孤單一人站在那裡,心裡不免也有點可憐她。
那天晚上徐風問她,“敏芝的事有點難辦,你說我要不要幫?”
洛雲知道他一定會幫的,哪怕千難萬難,但是他卻問她,可見是尊重她的,她又怎麼能說,你不能幫,你要是幫她,我就跟你怎麼怎麼樣,那不是傻嗎?
男人最不喜歡被威脅了,特別是徐風這樣的男人。
雖然表叔平時寵她,但她也明白,不能恃寵而驕。
你陳敏芝跟他再有感情,那都過去了,他現在是我老公,跟我躺在一張床上做任何事。
我才不會傻得跟他鬧呢,我只要把他守好,不怕你來搶,表叔又不是沒有判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