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生問完,一時沒人回答。
過了一會,還是寶寶回答了。
“哥,你不認識,那個餘二少是餘阿姨的小兒子,餘阿姨就是我姑姑的閨蜜。”
“有一次他們家舉辦宴會,媽帶我們三個去參加,結果那個餘二少就纏上小珏姐了。”
付家生的眼底升上一抹陰鷙,餘二少?
看到哥哥眼裡的不悅,貝貝又詳細介紹了一下。
“餘家是做奢侈品生意的,在我們這裡還挺有名的,他們家有個很大的淡水養殖廠。”
“生意做的挺大的,餘阿姨跟姑姑是老閨蜜,跟我媽也算是朋友,我們兩家有來往。”
這時,寶寶又插嘴說:“那個餘二少說高中時到小珏姐姐的學校去打球就認識小珏姐了。”
而一直沒有講話的嚴小珏,聽著這些,她也沒什麼好分辯的,難道她就沒有交朋友的權力和自由了嗎?
可是有誰知道她心裡只有付家生的位置,誰又會理解她,幫她?
她不會跟任何人好,只因為五歲時那個小男孩牽起了她的手,跟她勾了手指頭。
這麼多年來,即使她天賦有限,她也極力不落人後。
她拼命練鋼琴,拼命學習,她想在角落裡也能發光。
可是他們之間始終有著巨大的鴻溝,這個鴻溝一直影影綽綽。
直到有一天,她聽到乾媽跟乾爸的對話,她不是故意偷聽,那天她在車庫裡找東西。
不巧幹爸乾媽車子開進來後,沒及時回房,好像因為什麼事在車裡起了爭論。
她看到乾爸胳膊搭在車窗上,手裡夾著煙,煙霧裊裊上升,乾爸不時抬起手抽一口。
沒辦法,車子堵住了路,她只好暫時躲了起來。
“找老婆就要找讓自己心動的女孩,不要多能幹,外貌學識都不重要。”乾爸說。
“那我呢?你意思是我沒有學識外貌?”乾媽反問。
“你有沒有我都喜歡,會不會這些都包括在內了?”乾爸抽了口煙,在乾媽臉上捏了一把。
這時嚴小珏就更不敢走出來了。
平時戴著墨鏡冷酷到讓人害怕的乾爸,沒想到在乾媽面前冷酷兩個字根本就不存在。
接著乾媽說:“小珏哪一樣都達不到我對兒媳婦的要求,這件事,你不要過問。”
乾爸說,“這也要看兒子的意思,你不能武斷。”
“這點主我還是可以做的,我不是不喜歡小珏,如果不喜歡我就不會一心想要把她培養好,我希望她將來能有更多的選擇和更大的空間,我對她和對寶寶的希望是一樣的。”
“可她畢竟不是寶寶,她跟家生從小一起長大,要是兩人都有意,何必去拆散呢?”
“總之,你不太能明白我心裡的期望,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總之這事你不要插手。”
她幸好躲的及時,車庫的拐角處有幾個高的箱子,她真不是想偷聽。
心裡隱約知道是一回事,可真聽到的時候,她的心還是被打擊了,那種感覺無法形容。
不知為什麼,她一直都知道乾媽不喜歡她,不是那種不喜歡,而是始終隔著心的喜歡。
畢竟不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那種喜歡帶著一種責任,一種打不破的隔閡。
但她也知道,乾媽不是不喜歡她,為了給她找補習老師,不惜花重金去聘請人家。
她還親自帶她去找鋼琴老師單獨給她指點,只為鋼琴能過九級。
平時給她的卡里也從不缺錢,衣服都是先問她的意見再買。
乾媽跟她說,女孩子一定不要隨便付出感情,首先要確定對方是愛你的,才可以交付。
乾媽在說這句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