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再看時,那丫頭早已無情的背對著他走了,那個黑色的小包靜靜的伏在她的背後。
她看上去那麼嬌小可憐,寂寥而又蕭索,她在等一份永遠不可能的感情,何苦呢小丫頭。
想到小珏的處境,餘瀝陽的心裡又升起一片溫柔,他剛才真不應該對她發火的。
感情佔據了她整個身心,是需要耐心一點點拔除的,他應該給她時間,而不是逼她。
……
十一過後,秋天漸漸來臨,枯黃的落葉鋪了一層在街上,踩上去特別有秋天的味道。
以後的每個週末,餘瀝陽都會坐上七八小時的飛機來到外省,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城來見她。
而小珏總是在他打了不知多少遍電話後,才極為不忍的出去見他一面。
他說不逼她做決定,他只是想來陪陪她這個從小無父無母的孩子。
嚴小珏氣得又瞪他,“我無父無母怎麼了,還不是長大了,我是有媽媽的,只是她不知現在是生是死罷了。”
小珏抿起唇,想要哭,但又極力壓住眼裡的淚,她使勁吸著鼻子,眼淚便壓了回去。
餘瀝陽很想上去抱抱她,攬攬她,給她一點溫暖和安慰。
可是又怕她下次不再出來了,不得已,他只能伸手在她的頭頂輕輕按了一下。
“你媽媽跟你乾媽的年齡應該差不多,如果沒有疾病和意外的話,她百分之百還活著。”
小珏聽後,緊抿的唇立刻咧開笑了,她的眼睛是內雙,睫毛卻很長。
那睫毛就像是從裡面努力長出來的野草,使勁將她的眼睛撐的又圓又亮。
女孩的唇溫潤而小,唇上一道小巧的鼻唇溝,她笑起來,眼睛彎彎,一排潔白的貝齒。
餘瀝陽會帶她吃好吃的,帶她出去玩,帶她去很多她沒去過的地方。
最後回來的路上,小珏突然說,“我認你做哥哥好不好,你才應該是哥哥。”
開車的餘瀝陽簡直無語了,他辛苦付出的結果,居然就換來女孩這個感悟和結論。
他苦笑笑,還在認真開車,心裡卻早已荒蕪一片。
他拋下手頭要緊的工作坐飛機高鐵或開車,幾乎所有交通工具都被他坐了一遍。
結果還是被拍在了哥哥的位置,小珏啊小珏,你的心難道就是塊石頭嗎?
……
而異國這邊的祝明菲,再也沒有心思學習了,她每天都會跑到付家生的房子前去堵他。
付家生身穿深色風衣,名貴的白球鞋,一身矜貴,他在開門時看到等在一邊的祝明菲。
看到他回來,祝明菲從蹲在地上的姿勢站起來,她眼裡的淚水清晰,目光帶著懇求。
“家生,別這樣對我好不好?你告訴我,怎麼做你才不分手,你告訴我啊!”
她說著走上來,依偎在他身前,額頭抵在他的肩上,哭得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