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餘老闆,冷眼旁觀,完全像個外人,反倒是大姐心疼不已。
她扳著乾兒子的臉問,“疼不疼啊瀝陽?”
“沒事的乾媽,不疼。”
這時,他伸長脖子,衝著客廳裡的餘老闆喊了一嗓子。
“媽,我想跟您斷絕母子關係,不是商量是通知。”
“斷吧,我也正有此意。”餘老闆坐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喝著碧螺春。
“過來坐吧,歇一會喝口茶繼續打,這小子我早就想揍了。”
“我是沒力氣才沒動手的,這幾天我正琢磨要不要花點錢僱人打呢。”
“正好你動手了,不過那一下哪夠啊,還沒傷他皮毛。”餘老闆慢條斯理地說。
大姐走過來瞪著她,“就沒見過你這種當媽的。”
趙則銘也愣了一下,他還以為動完手,兩家就徹底劃清界線再也不來往了,甚至還可能結仇了。
但沒想到這餘老闆是這種風格。
“媽,從這一刻起斷了昂,斷了!”餘瀝陽手一揮,轉身要上樓。
“回來。”餘老闆冷冷道,“讓紅姐幫你上點藥。”
保姆一聽,啊?原來太太知道啊,她還以為那麼大的傷口,她看不見呢?
餘瀝陽朝手上瞥了一眼,“算了,就這麼著吧,疼死我算了,不是斷了關係嗎,你還會關心我?”
說著,他懶散地朝樓上走。
可保姆哪讓啊,她急忙上去拉,“二少,你下來,我給你抹點藥,萬一發炎了怎麼辦?”
保姆硬是將餘瀝陽拉下來,大姐心想,怎麼沒聽說瀝陽也受傷了?
隨著保姆拉過來那隻手,大姐看了一眼,嚇了一跳。
餘瀝陽手背上凸起一塊傷口,一看就是咬的,血止住了,但牙印很深,很是嚇人。
“這是怎麼弄的?”她忙過來檢視,“是不是趙焉咬的?”
趙則銘一看,不用問了,肯定是,女兒哭訴時提過,說餘瀝陽拉著她不放,她就咬了他一口。
當時他還心想,咬得好,活該,敢打我女兒?
這一看,何止是咬一口啊,女兒這簡直是想吃肉。
“紅姐。”大姐吩咐,“去拿藥來。”她看著乾兒子的手,一陣心疼。
“這丫頭,也太過分。”大姐責怪道。
“是他活該。”餘老闆指著兒子,“我看趙焉是咬輕了,就應該把他那塊肉咬下來扔去餵狗。”
“你還說!”大姐瞪著閨蜜,“你兒子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了嗎?你這麼狠心。”
餘老闆別過臉不理,端起茶喝了一口,她客氣道:“喝茶趙老闆。”
她親自端茶送到趙則銘手上。
而趙則銘這會也有點消氣了,他打了女兒一巴掌,自己也給還回去了。
可女兒咬人,這賬人家還沒跟他算呢?
於是趙則銘悻悻地坐下來,接過茶,喝了一口:“去醫院吧,該怎麼賠,我們不賴賬。”
“這是賠的事嗎,趙焉早就應該管管了,我是繼母,說多了她說我歹毒,所以我選擇不說。”
大姐對老公氣道。
“算了乾媽,她都這麼大了,本性早就形成了,您以為管還有用嗎?”餘瀝陽說。
“那她為什麼咬你,你又為什麼打她?”趙則銘放下茶杯,終於能夠心平氣和地問話了。
大姐看著乾兒子,也鼓勵他說出來。
其實事情的來龍去脈趙則銘聽女兒說了,但她動手打小珏,潑她咖啡,這兩點沒說。
現在聽餘瀝陽一說,趙則銘愣了,直接就坐不住了。
餘老闆一聽,又是因為嚴小珏,難道兒子這一生就跟她扯不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