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珏掙扎著，滿頭是汗，她做了噩夢。

在夢裡，她喊著餘瀝陽的名字。

“餘瀝陽……”

付家生被她驚醒，翻過身看她，一臉黑線。

小珏倏地從夢裡嚇醒過來，想起剛才的夢，就像發生在現實中，她親眼目睹了一場慘烈的車禍。

夢裡，她在一片氤氳著桔黃色燈光的路口下車，天空好像還飄著靡靡細雨，霧濛濛的。

餘瀝陽說：“我就送你到這吧。”

小珏從他的車裡下來，走了兩步，她朝車裡的餘瀝陽揮了揮手。

餘瀝陽坐在駕駛室裡衝她邪魅一笑，就像往常那種輕佻的笑一樣，正如他出場時那樣隨意不羈。

小珏看著他掉頭將車開走了，她想說，二哥，你手受傷了，開車慢點。

然後她看見那輛車不知怎麼的，突然從高處往下衝，撞到了護欄上，車子飛了起來，火花四濺。

“餘瀝陽……”

她想跑過去看，可是前面有一堵無形的屏障，任她怎麼掙扎反抗都衝破不了，她痛喊一聲……

……

此時的付家生坐起身，沒有給她一絲一毫的安慰，他極盡冷漠地看著她。

小珏這才驚覺是她吵醒了他。

於是她不安地看著付家生，他臉上的那種冷漠，和乾媽看她的眼神居然一模一樣。

“家生，是我把你吵醒了嗎，嚇死我了，剛做了一個噩夢！”

小珏擦著額頭的虛汗，並不知道她剛才喊出了聲。

那個夢境太真實了，即便現在醒來，依然心有餘悸，就像剛剛經歷過一樣。

“你喊著他的名字，我不醒都怪了。”付家生氣惱的下床。

他走到窗邊佇立，高大而寬厚的身形，壓迫的小珏有種窒息感。

“是嗎，我都不知道，我只是夢見了餘瀝陽，夢見他出車禍了。”小珏曲起雙腿，抱著被子。

“我夢見他開著車去撞護欄，我嚇死了。”她驚魂未定。

“你白天是不是見過他？”付家生從窗前走到床邊。

小珏一驚，驚愕地看向他，“你讓人跟著我了？

她知道不可能是表姨說的，去店裡找表姨的時候，她說怕家生誤會，所以……

表姨非常理解，所以才會推掉工作陪她一天，所以肯定不會是表姨說的。

“哼！”付家生冷哼一聲。

他彎腰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包沒拆的煙，三兩下撕開，迫不及待地夾出一根叼在嘴上。

“我有這麼無聊嗎？”

他說話時，那支菸在他唇上跳躍，點了煙，抽了一口，他拿著水晶菸缸，走到窗邊去抽。

小珏頓覺不安，雙腳插進拖鞋裡，手扶在床邊。

“又是趙焉姐跟你說的？”

“沒人跟我說，我只是試探性的問一句，你不是沒否認嗎？”

小珏一聽，說不上來的心虛，她囁嚅著唇。

“我，我是跟表姨一起去的，先是參觀了二哥家的工廠，又去看了他開的店，後來又一起吃了飯。”

“我之前問的時候，為什麼不說，你還真會避重就輕。”付家生冷嘲道。

“家生，我不是想騙你的，我只是又怕你誤會。”小珏走到她身後，想試圖給他解釋。

“你這樣騙我，就不誤會了嗎？”

“家生，你聽我說……”她從後面走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睡衣，“對不起嘛。”

“嚴小珏，你沒事做了是吧？”付家生走開一步，衣角從小珏手裡掙出去。

小珏怔怔的，她深吸口氣，緩緩道：“不管有沒有事做，我總有自由吧？”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