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又朝門邊看看,她不想說,但又忍不住想吐露一下的那種心理,畢竟這事也讓人驚奇。
”因為什麼?“馮如聲音也小了起來,靠近傭人,那種沒有距離的感覺,讓人心裡溫暖。
於是傭人小聲說:“因為少爺認為小少爺不是他親生的。”
“啊,還有這事?”馮如吃驚不小,她眼睛瞪著,心想,付家生的這個乾妹妹膽子還真夠大的。
看到未來少奶奶吃驚,傭人又趕緊解釋:“只是懷疑,你可別說是我們說的,因為有一次少爺在客廳裡發火,一邊打小少爺一邊質問那個少奶奶,說你看他哪裡像我,後來我們就猜測……”
馮如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連忙保證,“放心放心,我不會說的,我說那個幹嘛?”
不過她仔細想了想,感覺那個小付邵跟付家生還真不像,跟付家其他人好像也不怎麼像。
別說還真有可能不是付家生親生的,真有意思,付家生是被戴了綠帽子後憤然離婚的嗎?
然後他對那個嚴小珏恨之入骨,連孩子都不讓她見。
就在馮如想入非非的時候,傭人拿著棉籤和消毒水朝她臉上塗:“馮小姐,這些你可別當真,以前那個少奶奶不是那樣的人。”
馮如忙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聽過就當沒聽過,再說,這事跟我也沒關係對吧。”
“對對,就是這個道理。”傭人覺得這個未來少奶奶挺好的,人很隨和,沒有架子,而且人也漂亮。
“不過啊。”傭人邊上藥邊說,“有一次我們聽到老夫人跟太太說,說小少爺是中了什麼邪,衝撞了不乾淨的東西,還說要去廟裡燒香呢。”
馮如笑了,心想,付家怎麼還這麼迷信啊,真不敢想象。
消好毒,馮如又叫傭人給她在臉上包一大塊紗布,這樣顯得傷勢重一些。
不過她的說詞是這樣好的快一點,不能見風,怕以後會留疤。
結果就是,馮如半邊臉被巴掌大的白紗布覆蓋上了,看上去就跟頭破血流後留下了大面積的創傷。
梁辰一看,很是抱歉,說了幾句歉意的話。
馮如表現出善解人意的樣子,過來挽著梁辰,“阿姨,沒關係,就是破了點皮,不嚴重。”
一旁的王玲心想,你包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臉上少塊肉,弄得這麼明顯,這是給誰看啊?
掐你是不對,但你也不應該把我們小付邵朝地上摔啊,這要是摔出個好歹來,怎麼是好。
……
好了,到了晚上,付家生回來了。
馮如起先還在房裡躲著不想下來,她臉上還貼著那塊白紗布,一看就給人一種受了重傷的感覺。
“你這是怎麼了?”付家生問,腦子飛快地想著幾種可能。
“哦,沒什麼……”馮如躲閃著,用手背輕輕碰了碰紗布,看著大家說,“不嚴重,我包著是不想見風。”
“是不是小付邵抓的?”付家生嚴厲道,之前那小傢伙的這種傑作很多,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小付邵有段時間沒抓人了,還以為他改了,誰知是變本加厲了,一看這臉就很嚴重。
馮如可不想做那個告狀的人,她趕緊息事寧人地說:“我沒關係,吃飯吧,真的沒關係,已經不疼了。”
她越是這樣說,付家生越想發火,他看著那個有恃無恐的傢伙,手指著他,厲聲道,“是不是你抓的?”
此時梁辰和付景鴻從樓上下來用餐,剛到餐廳就聽到了呵斥聲。
“這麼大聲幹什麼?”王玲瞪著外孫,伸手摸了摸小傢伙的後腦勺,生怕會起包,“你不會好好說嗎?”
“外婆,這事您別管了。”付家生梗著脖子衝王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