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寶寶想懷孕生子的路幾乎被堵死了……
梁辰痛苦不堪,走路都虛脫了,在醫院長長的走廊裡,走著走著,不得不扶著椅子坐下了。
手罩在眼睛上,想哭卻又不敢在女兒面前哭的樣子。
寶寶說:“媽,放棄吧,我想我可能是遭到報應了。”
“什麼報應?你又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跟你爸也不是為富不仁,能有什麼報應。”
梁辰自問沒有做過虧心事,怎麼女兒會遭遇這種事。
寶寶坐在旁邊,語氣幽怨:“小時候我欺負小珏姐,後來還害她流產,嘲諷她,看不起她。”
梁辰聽著,不再講話,只是很難過。
……
寶寶在這邊一連耽擱了好些天,其間戰宇也打電話問過,問她在這邊有什麼事,何時回去?
寶寶說想在這邊多過些日子,不想回去面對戰宇,面對他父母,還有他爺爺的殷殷期盼。
這邊,梁辰夫妻倆也是無計可施,如果實話實說,那戰家人得多失望,本就不牢固的婚姻還能維繫嗎?
可是不說出實情,又能隱瞞多久?
而且時間長了,戰家人也會催著兩人去醫院檢查,到時不是露餡了嗎。
如果被他們知道這邊早就查出來了,瞞著不說,會不會翻臉還不一定,肯定會說他們不厚道。
梁辰憂心忡忡,顧慮重重,實在不知怎麼辦才好。
其實這種事根本瞞不了多久,睿智如梁辰,她也深知這一點。
想來想去,正確的做法,就是他們兩人帶著寶寶去到戰家,把這件事說清楚。
梁辰相信,以戰宇的為人,以及他們家的家風,不可能讓兩人離婚的,不孕就要離婚,一般家庭都不至於這樣,何況是戰家。
但是付景鴻卻說:“戰家要是一般家庭也就罷了,偏偏還不是一般家庭,何況戰宇又是獨子。”
老公的話讓梁辰更犯難,自問,如果家生是獨生子,小珏又不會生,他們會怎麼樣?
最後,梁辰主張說出實情,到時候做試管,成功率低也要試一試,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這件事總歸要讓戰家人知道,就算做試管,那也需要戰宇的配合才行。
但是寶寶卻死活不願把真相說出來,害怕看到戰宇爺爺失望的眼神,害怕婆婆不友善的審視。
梁辰勸道:“別怕,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而且我們兩家都有錢,一定可以成功的,再說,就算生不了孩子,也不是什麼大罪,戰宇不會那麼偏執,因為這個離婚。”
可是寶寶卻朝父母吼道:“我就是不要說出來,我不要看到戰宇無奈接受的表情,不想每天活在愧疚中,不想他把對我的包容和遷就當成是不忍和同情,甚至是施捨,我不要那樣的感情……”
寶寶喊完,氣憤地轉身上樓。
此時,小付邵不知從哪裡突然蹦出來,手裡舉著一把小水槍。
‘呲’一聲,一道直直的水線朝寶寶臉上射過來,嚇得寶寶跳了起來,忙用手去擋眼睛。
接著,又有兩條水線發射過來,直直呲過來,小付邵一邊瞄準目標,還一邊喊著口號。
“衝啊,衝啊……”
保姆來晚一步,看到小傢伙舉著水槍,正朝大小姐發射,嚇得她急忙過來阻止。
寶寶被水呲地睜不開眼,不疼,但她正在氣頭上,被突然呲了一臉水,放誰身上不生氣。
於是看清是那個小搗蛋的時候,她跺著腳,一邊抹著臉上的水,一邊要去揪小傢伙的耳朵。
可小付邵哪是她能抓到的,一看姑姑來抓,立馬逃竄,一邊跑還一邊挑釁,“抓不到抓不到……”
寶寶那個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