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醒來時,戰宇懊惱自己,你嘴上說不愛,心裡也承認不愛,可你這樣又算什麼?
有本事當初你就應該挺住,這種失去原則的行為不是男子漢所為。
每當這個時候,他又自責不已。
而床上的寶寶在得到撫慰後,滿心歡喜。
她在睡夢中徜徉,可是夢到的全是她在白日裡糾結的事情。
她夢到天亮了,夢裡戰宇是愛她的,就憑著這小小的自信,她跟戰宇來了醫院。
然後就是各項檢查,和她在A市醫院檢查的專案一樣,她開始忐忑不安,因為她知道結果。
現在再查,那種萬念俱灰的心情讓她麻木。
內心也渴求過一絲奇蹟,但很快她便被事實打回了原型。
那一套說詞,在她的腦子裡不斷跟之前的醫生重合。
醫生面色凝重地說:“你老公來了嗎,去把他叫進來,我給你們說說這種情況。”
寶寶認命般走出來找戰宇,可是診室門口並沒有人,她又四處尋找,還是沒有。
那種被拋棄的心情,頓時讓她驚慌失措,“老公……”
她在人群裡大喊一聲,接著人就醒了。
嚇得她趕緊四處看看,原來自己還沒起床。
外面,太陽的光線已經染上了半邊窗簾。
拿過手機看時間,上午9點多,她一驚,不是說要去醫院嗎,怎麼也不叫她起床。
撿起昨晚激情時被褪去的所有衣衫套上,拉門走出來。
客廳裡靜悄悄的,而餐廳的桌上擺著可口的早餐。
鐘點工阿姨已經在打掃了,為了不吵醒她,輕手輕腳。
“夫人,您起來了。”鐘點工手裡拿著抹布,這擦擦那擦擦。
“先生呢?”寶寶看著桌上的食物。
她也不管自己有沒有洗漱,坐下就吃,昨晚奮戰到半夜,現在好餓。
“先生上班去了,沒跟您說嗎?”阿姨說。
寶寶一邊嚼著麵包一邊答,“對對,說了,我忘了。”
事實上,她不知道戰宇是什麼時候走的。
吃完早餐,拿過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過去:“老公,你不是說今天早上去醫院嗎?”
等了一會沒回復,她也不等了,進去洗漱。
就在她敷著面膜出來時,聽到鐘點工在陽臺上小聲打電話,好像說有錢沒錢的事,好一會才掛。
剛一掛,但看到寶寶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客廳裡,她有點不好意思,怕女主人嫌她耽誤幹活,於是便討好般跟寶寶聊起來。
“夫人,您看您多好,嫁給這麼有錢的老公,住著這麼大的房子,每天還不用上班,您命真好。”
寶寶被誇,來了興致,“阿姨,我不是光靠老公養的,我爸媽給我的嫁妝足夠我花一輩子的。”
那位阿姨一聽,有點噎住了,本來她還想說,嫁人就應該嫁給有錢人,不愁吃穿。
不像自己的女兒,整天朝自己哭窮,女婿掙不了大錢,她跟老伴的退休金,有一半貼補了女兒。
誰知,自己想要表達的觀點還沒說出來,一聽寶寶說不是靠老公養,而是靠孃家時,有些打臉。
於是這個天還剛開始聊就結束了,因為沒法聊。
她不可能也像夫人孃家那樣,財大氣粗,給了女兒一輩子不愁吃穿的財富,所以還聊什麼聊。
可是難得有人聊天,寶寶卻還不想放過,她繼續說:“阿姨,你要是遇到了困難,可以跟我說。”
這是邵寶兒難得的善意,她喜歡被恭維的人,人家恭維她兩句,都能勾起她的心裡久違的善念。
“好的夫人,謝謝你。”阿姨心想,人家客氣客氣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