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佬出事的時候,就是前一段時間,你屋裡外婆也生病,你到市裡來陪她的那個時候。你講巧不巧,一不順,這麼多人都不順。呵呵呵,而今你外婆好些了唦,老人家就是要好生些照顧好啊。”
“呵呵呵,好多了。多謝你啊,沒得大事。東哥,你不是懷疑羅佬的事是我做的吧?這個話你就真的莫亂講,亂說的不得啊,要出麻煩的,哈哈哈。”
“哪裡哪裡,你講些什麼啊!不是的,我怎麼會這麼想,沒得這個意思,沒得這個意思。你莫想多了,怪起我來,擔當不起啊。呵呵呵呵。”
“東哥,你也莫怪我講話直,我們這些人,哪個手上沒染上些血,哪個又有沒造些孽。人在做,天在看啊。我看羅佬這個事不見得是哪個專門搞的,只怕是報應,以前搞噠那麼多的缺德事。話講回來呢,東哥,我們都要小心些啊。少講屁話,多發實財,少作孽,多行善。不然講不好,哪天出門我們也一樣的,一車軋死!哈哈哈哈。你講是不是呢?”
說這段話的時候,我一直都一瞬不瞬地死盯著老鼠。而今的胡欽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幼小、毫無心機的胡欽,老鼠你可以用話來逼我,我又豈不會一樣逼你。果然,在我的話語之下,老鼠的臉色雖然沒有變化,發出的笑聲卻彷彿變得有些乾澀起來。
送老鼠上車之前,他半邊身子鑽進了車門卻又突然探了出來,非常無意地問了我一句:“對了,小欽,你而今和義色還可以唦,畢竟這些年的兄弟,關係好些了沒有?”
“呵呵,東哥,錢面前,你講,再好又還能好到哪裡去呢?”
“那也是,那也是,好了小欽,那我先走了。慢點忙啊。”
話語說完,車子揚長而去。
當時的我對於老鼠突然問這麼一句話很有些大惑不解,直到不久之後,那場轟動全市黑白兩道的驚天對決爆發的時候,我才明白過來。那天,他關於羅佬的對話佔據了我所有思考,當我在心底闇然自得,以為可以與他對答如流的時候,卻萬萬不曾想到,原來重要的居然是後面這貌似毫不經意的簡單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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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3 第三部分(33)
老鼠不愧是老鼠,九鎮大哥里面最為深沉,最為雄才大略,最為不可捉摸,也最為心黑手辣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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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走的時候大概是七點過一些,宴會已經正式開始一個多小時,該來的客人都已經來了,整個酒店正是吃得熱火朝天的時刻,而廖光惠下樓敬酒更是讓大廳裡掀起了一陣喧天的熱潮。
龍袍和萍姐都到大廳裡跟著廖光惠陪客敬酒去了,婁姐則端著一碗飯在離我不遠的櫃檯裡面吃。我一個人站在燈光黯淡的門邊,看著廳裡面的人叢中,被眾人宛如萬星拱月一般圍著的廖光惠。杯來盞往、燈紅酒綠當中,他依然是那樣的平靜、親切、溫和。就好像一個看破紅塵的閒客散人一般,完全跳脫出這番嘈雜、庸俗的場景。可是,那些人的眼神、那些人的笑容卻又讓我明顯感到,這一切,這貌似與他格格不入的一切,都始終被他牢牢抓在手中,穩如磐石。
那一刻,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辦羅佬之後的這些天來一直都折磨得我夜不能寐的一件事:羅佬還了,我又該什麼時候還?如何去躲過這個還,不讓羅佬的今天在我身上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