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千帆笑了:“好好好,坑大了什麼樣的王八都有,我就不信了,吃過了飯把腳趾甲摳下來扔碗裡訛詐還有理了?大姐,來,掏出記者證我們瞅瞅!這麼著,只要您能掏出虹城都市報的記者證,飯錢我掏,500塊我賠,亮證吧……”
駱千帆幾乎把手伸到了女人的鼻子上,女人窘迫不已,瞅瞅那蒜頭鼻子,見他目光躲閃,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對不起,我不是記者,跟虹城都市報也沒有關係。飯錢多少我來付,請你們原諒。”
“武大嫂,多少錢來者?”
“三十!”
“三十,碗被他糟蹋了,再加上一個碗錢,給四十吧。”
女人什麼也沒說,從挎包裡取出錢包,掏出50塊來遞給駱千帆:“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不用找了!”
蒜頭鼻子不幹了,一扯那女人:“你幹嗎?誰叫你來付賬?我讓你來採訪曝光的,你他媽別給我丟人好嗎?”
女人翻著眼睛死死地盯著他,蒜頭鼻子嚇得連忙把手縮了回去!
女人一臉恨鐵不成鋼,轉身出了飯店,蒜頭鼻子慌忙追出去。
胡菲菲得理不饒人,端著那隻碗也追出去:“別走,這隻碗你們端走,回家盛飯吧!”把碗往那女人手裡一送,女人一甩手,碗摔在地上摔個粉碎,湯水灑了一地……”
老凱嘎嘎大笑:“哎,大美女,讓你老公好好學學訛詐的本事,好掙了錢養你!”
……
重新歸坐,武大嫂連連道謝,胡菲菲洋洋得意,只有駱千帆一臉神傷,問胡菲菲:“虹城都市報的記者是不是經常吃飯不給錢?報社只會內鬥,職業道德就不管一管嗎?”
胡菲菲白了他一眼,說:“你別這麼一臉道德楷模好不好?這種情況有是有,但不能說‘經常’,而且你也看到了,他們是假的,真正的記者大多會愛惜自己的聲譽。好了好了,你今天心情不好,別想這些亂七八糟事情,乾杯……”
……
駱千帆喝了很多酒,回公寓以後一覺睡到傍晚,直到被一通電話吵醒。
夏繁天打來的,劈頭就問:“駱千帆,怎麼沒去發行部報到?我都跟發行部顏主任說好了,她等了你半天你也沒去。”
駱千帆頓時一陣委屈湧上心頭:“夏總,我不想去,我要辭職!”
“辭職?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想辭!”
夏繁天沉默了好一會兒,語氣變得和緩:“委屈了?”
駱千帆心裡一軟,好一會兒才說:“憑什麼人家轉正都去當記者,就我轉正卻要去搞發行?是不是張路給總編室打報告說了我的壞話,等著吧,我早晚揍他一頓!”
“說什麼呢!是我提出讓你去發行部的,你來打我一頓!”
“我……你?……”駱千帆懵了。夏繁天最關心自己,為什麼她要親手“發配”自己?
許久,夏繁天輕輕地說:“千帆,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來到報社兩個月,收穫了什麼,教訓有哪些,個人身上存在什麼缺點和毛病,下一步該規避什麼,這些你都想過嗎?
“你肯定沒想過,就知道低著腦袋往前衝!其實,我剛到報社的時候也跟你一樣,恃才傲物,不管不顧不想不問,後來還不是吃了大虧,我走過的彎路不想讓你再走一遍。”
“道理我明白,可是夏總,我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讓我去發行部?”
夏繁天又沉默了一會兒,說:“有傳言說鄔有禮辭職與你有關,報社就那麼大,報社裡發生的事情總編室都會知道的,我並不是責怪你,鄔有禮的為人我知道,尚總也知道,你倆之間有矛盾責任絕不會出在你身上,但問題在於,他是部門主任,又是資格很老的部門主任,兩個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