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嘗試舉起來,揮舞一翻,卻是失敗了,最後只得將其扛在肩頭,任其壓彎了自己的腰。
小小少年,劍胎已醒,也入了三境凝血境,可是,卻仍然舞不動這柄重劍。
江仙圍著小小少年轉了一圈,白衣小子扛重劍,這場面,怎麼看都有些反差,有些滑稽。
不過,倒是勉強還行。
摸著下巴,徐徐道:“就叫江大白吧。”
小小少年怔了怔,吃力的扛劍,茫然的看人。
江仙先指向少年肩頭劍,又指向那白衣,最後指向小小少年的腦門,不急不緩的說道:
“大劍,白衣,跟我姓,所以你以後就叫江大白。”
“額——”
“行不?”
小小少年眼中恍惚,隱隱浮動淚花,咬著唇重重點頭。
“行,我有名字了,我叫江大白。”
“多謝師傅賜名。”
江仙樂呵一笑。
“傻樣。”
轉身負手徐徐道:“還有,以後別叫我師傅,我不喜歡這一套。”
“啊!!那叫什麼?”
江仙擰過頭,咧嘴一笑。
“你我既是同姓,那便以兄弟相稱,若是不棄,便叫我大哥好了。”
“好,就叫大哥。”
“大白,見過大哥。”
江仙滿意點頭,嘴角勾起的弧度詮是欣慰。
小小少年追問。
“大哥,那你啥時候教我練劍。”
江仙理所應當道:“現在不就在練?”
江大白持續懵懂,“沒有啊........”
江仙毫不在意的說道:“抗劍也是練劍的一種。”
說話間手中一晃多了一隻香,往上一翻,香燃起了煙,手輕輕一送。
那香就插在了少年腳邊,眯眼笑道:“香未燃盡,劍不可落地。”
江大白吞嚥一口唾沫,看看那香,緊了緊劍,又看向江仙,答曰。
“好。”
江仙躺下繼續睡覺,怡然自得。
留那少年於血色的湖中,黑色的蛋下,扛著它的重劍。
香燒的很慢很慢,似乎比寺廟裡的還要慢,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本就如此。
青色的煙徐徐飄上了天。
汗水則滴滴答答落到了地面。
香漸漸變短,少年的腰慢慢壓彎......
一位劍仙自此誕生,屬於他的時代,緩緩拉開,他有了名字,叫大白,他那柄劍叫無鋒。
脫去了粗布的破衣,換上一襲白衫。
摒棄的不止破衣,穿上的自然也不止是白衫。
這位劍仙的故事,從扛一柄重劍開始......
而後。
揮劍,拔劍,舞劍,悟劍......直到斬出一劍........
酷暑寒冬,春來秋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少年慢慢的長大了,手中的劍慢慢變輕了,也慢慢的變小了。
直到有一天,重劍背在那背上,再也感覺不到重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