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在幹嘛?”
“不知道,跳舞呢吧?”
小院之中。
江仙走到了七方石臺的正中央站定,仰頭看了看天,對著任然在發呆的七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還有一個多時辰,應該夠了,來吧。”
七人先後回神。
看看天,看看地,看看左右,又看看那梧桐樹下的少年郎,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眼底卻早已沒了方才的輕視與淡然,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忌憚。
齊先生隔空拱手一輯,慢聲問:“敢問小友....”
話不曾說完,卻就被江仙給無情打斷了,平靜的自我介紹道:
“我叫江仙,江山的江,仙人的仙,來自天的那一邊。”
說著話音一頓,少年伸手指向院內那最後一方空空如野的石臺,繼續道:
“我來此地,自是要踏上那方石臺,與諸位爭一爭,也想當一回教書先生。”
江仙的話音不大,也未曾灌注仙元之力。
可是。
對於眼前的七人來講,不知道為何,耳畔始終都在轟鳴。
嗡嗡嗡只響。
一個個更是如墜雲霧中,恍惚依舊,甚至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天的南邊。
跨越山河萬里,他們似乎看了那一片霧靄後的世界。
江仙三句話。
說了他是誰,他從哪裡來,來這裡幹嘛?
除了第一句。
剩下的兩句給七人帶來的震撼,比之方才江仙跨入石門有過之而無不及。
自海的那邊而來?
海的那邊是什麼,別人興許不知道,他們七位卻是在清楚不過了。
那一邊是九州。
過來的路上,有一條登天的路,九死一生的登天路。
所以。
眼前的少年不是仙州人,難怪他們認不出來。
還有。
他要踏上那方石臺,爭一爭 那先生。
姑且不說,他是如何知道的規矩,可是就當是踏上那石臺,豈有那麼容易。
那方石臺是存在不假。
不過,當著七宗的面踏上那石臺,無異於要當著全天下的面,說自己要開宗立派。
而且還要直面七宗。
同樣需要面對的是來自七宗的挑戰。
任何一點,都是炸裂的。
可是。
少年的語氣和眼神卻絲毫不像在開玩笑,他們也很清楚,他是認真的。
即便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第一次,卻並不代表著不可以。
而且。
少年若是真的從海的那邊走到了這裡。
那說出這種挑戰七宗的話來,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他們於震撼中恍惚,於恍惚中懵然,最後選擇了沉默。
不發一言。
不是不敢說話,而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仙半歪著腦袋,些許張揚的問道:
“還有點時間,你們若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便問,問完咱們開始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