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一句,江風吹開頭髮,眉眼清朗,嘴角似乎永遠含著笑意。細長的眼睛眯著,有點像是狐狸。
“少爺,沒你這麼說話的。”叫阿遠的小廝開始半真半假的叫冤,嘿嘿一聲道:“要不是阿遠我,昨天二少爺拉那兩個墨坊的姑娘上船嗎?還好大少爺不知道……”
“切,能碰上墨坊的姑娘還不是這地方離家還不遠,姑娘們來送本少爺?”青年男子看著水面長舒了一口氣,懶洋洋擺擺手道:“去把那兩位姑娘送回來她們自己船去,別聲張。對了,大哥呢?”
“大少爺還在屋子裡沒出來,聽說是在給唐家人修書。”這次回答的卻是那釣魚的老頭,摸了摸長鬚,穩穩盤坐在船板之上,釣線不動,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青年一哂,但看起來卻不傲慢,反而有種貴氣。“這江州什麼時候到啊,這冷丁一閒下來還真不適應。”
“那少爺也要忍忍了,要不是李家姑娘硬說是少爺****了她,咱也不至於被夫人送出來躲避老爺的拳頭。”老頭子看著眼前的青年,不由挖苦一句。
“得了吧,就她李芸的樣子我能看得上?”青年提到這事倒不睏倦了,細長眸子立刻亮了起來,撇嘴道:“爹也是,怎麼就聽了她爹的胡言亂語!還有娘也是,要把我扔到江州那種蠻夷之地。”
“要不是二少爺死活不願意娶人家小姐,李家老爺也不至於跑到老爺那兒告狀啊……”
“切,他是想嫁女兒想瘋了,也不問問我雷卓成是什麼人!”
“咳咳……”青年聽到一聲輕咳,臉色立刻一變,轉頭果然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皺眉看著自己。
青年馬上對阿遠使了個眼色。那小廝也當真聰明,立刻回了個“收到”的神色,一個側身閃進船中,卻是打發那兩個**樓姑娘去了。
“哥,你出來了啊。”青年笑了一聲,看著自家哥哥一副斯文知禮的樣子。
“應該說是你終於出來了吧。”那被稱為哥哥的男子不過二十三四的歲數,穿著青色的長袍,有些張揚的五官,微褐色的膚色,沒好氣道。
“呵呵,這不是剛剛睡醒嘛,這船上不比陸上,我到現在還有些暈。哥……我們什麼時候到啊?”
“滾,你暈個頭!昨天晚上的事情難道當我不知道不成?我不是沒和你說過,在外面不比家中,你那些風liu的臭毛病該收斂就收斂些。”
“哥……”見自己的秘密被揭穿,青年俊臉有些發紅,尷尬摸了摸鼻子。
“現在知道羞愧了?”
“不是,早知道就不躲著了……”聽青年說完,雷燃天恨不得一腳踹上去。
看到兄長臉色轉差,雷卓成不敢再開玩笑,急忙告饒道:“好了哥,我知道分寸的,昨天也只不過是聽了兩支曲子,沒幹別的啦。”
男子沉著臉不語。
“好啦好啦,我保證到了江州還做回以前那個乖乖的小卓成,這樣你就放心了吧?”男子嘆了口氣,看著跟安伯開始搶釣魚竿的弟弟,只想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哥,這一次去唐家真的沒有其他事嗎?”青年突然停下與老者搶魚竿的動作,背對著男子聲音有些低沉。
“沒有。”雷燃天沉吟片刻,接著道:“只是娘讓咱們過來看看,聽說若涵娶了妻,順便隨份禮罷了。”
“切,那個傻子反而要比咱們兩個早啊……”雷卓成打了個哈欠,細長的眸子中有些溼潤。
“卓成!”
“知道啦,我也沒有惡意嘛,不過他的確是夠慘的,腦子不靈光不說,還這麼早就找了個母老虎管自己……”想著雷卓成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寒顫,讓船上幾個人都有些好笑。
“憑什麼你就說人家是母老虎?”
“女人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