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學院體系估計刺激到他了,不甘人手,才勉力弄了這個學規出來。”
“知道,能看出來不是壞人。”對劉仁軌這種剛正人,我拚命相處不來,說準確點是同這類人打交道經驗太少,以前幾乎就沒有見過這種人,有排斥心理不奇怪。相比之下更偏愛滑頭、騙子這些實在人。“不過,這種人不能多,一兩個就足夠了,想想,滿身邊都這種棺材臉,還不如死了好。”
“人圖的不一樣,不能苛求別人都和你一個活法。人家活的是名聲,你活的是個舒坦。”蘭陵雖然極力維護劉仁輕形象,可表情裡能看出來,對老劉也沒什麼好感。“說真話,把事情交給他放心。”
“切!那你少交給我!”軟椅上壓了壓靠背,舒服地躺下來,“好意思不?說話沒點良心。”
“你還指望我誇讚啊?”蘭陵學我樣子用力朝身後一壓,笑道:“這世上,謝誰都不謝你。你幫我是應該的,我樂意,我高興,就是不說出來。”
“哦,也對,反正你從來也沒謝過我,習慣了。物色人選,趕緊把條款定型執行下去,趁了這些天還不太冷就趕緊弄,不管怎麼輕淡先把機構執行起來。說真的,我也有顧慮,糧食產量上不去棉花就不容易推廣,這玩意兒不是那麼好伺候,生長期又長,從春到秋,人家種完麥子後,高粱黃豆一套種,收三茬了,棉花才一茬,可惜好地了。”
“不是這個演算法。”蘭陵搖搖頭,“如今只是試種而已,先要看看這東西有沒有大用。往後就是推廣也不會在糧產區種植。關外不能種糧食的貧瘠之地多了,棉花耐旱,逐漸朝那邊偏移,關外逐漸增加棉花種植,關內則慢慢將平原上的桑林砍伐種莊稼。一進一出,反而是多了。”
“那得先規劃好,有制度,賞罰分明,要不到時候就亂套了。”
“哦?”蘭陵忽然坐起來定神看了看我,“不對吧?和劉仁軌說了一早的話就轉性了?什麼時候突然變得這麼憂民起來?天剛冷就走東家串西家,棉花被一床接一床送得歡實,這路子才開始鋪,就開始談論棉花的害處了?”
“那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我也是熱血男兒,偶爾商討下民生大計不算犯法吧?又沒有談論朝政。”蘭陵看得我臉紅紅,不太好意思。
“嗯,”蘭陵笑吟吟地點點頭,“好,當然好。制度嘛,等你家棉布送上去和絲綢、麻布相比較,才看值不值得推廣。這大帳還沒算呢,你著急?”
“我當然著急……著急……去個廁所。你等下,尿急。”差點就說漏嘴了,“水喝多了,慢慢算,算仔細。”
這話就撂過去,蘭陵估計發覺我想說什麼了,再不去提。不訂製度才好,晚訂一年就多一年進項。王家就趕緊摟點錢再說,莫等閒,沒錢急白了頭。蘭陵現在著急的不是棉花,是農學的財務問題。各國作物的收集取樣勢在必行,按我的意思就是一直收集到非洲得了。順便抱倆木乃伊回來當裝飾,可一時沒那麼多人朝外面派遣,關鍵財政也沒那個底氣。
“不行就收,出國行商凡是帶過來本土沒有的農作物,就花點錢買下來,那幫人見錢眼開,只要給錢什麼事幹不出來?總比專門派人出去省錢得多。”
“給你說不著急,慢慢來,你先賺錢要緊。資料先從國內開始健全。”勸慰道:“凡事開頭難。一口也吃不下個熱蒸饃。”
蘭陵忽然面色變得詭異起來,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但絕對不會是蒸饃,這種表情……很難說,可能沒想什麼好事。
“野豬,見過沒?”蘭陵賊兮兮的眼神。
“沒,”搖搖頭,從不參加大型狩獵活動,我這人對各種野生動物有一種莫名的憐惜,哪怕咬死人的那種我都不願意看它們被殺死。“什麼意思?與棉花或農學有關係?”
“嗯,有關係。”蘭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