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以為如今紈絝子弟的圈子裡流行這個喝法。劉仁軌沒有朝冬的進修就肯定是第一個到單位,我將學監辦公室六推了個小縫隙裡面窺視,在。
“進來!”裡面傳出劉仁軌的聲音。他知道是我,旁人不會這麼沒禮貌。
“呵呵,”捧了茶杯走進去,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學監早啊。”
“哦,少監悠閒啊。”劉仁軌把筆耽在架子上,努力學著和善的模樣笑了笑,“要說這次經費,可全是少監的功勞。撞內府的鐘都能有收效,看來戶部那邊我得抓緊了。”
“應該的,呵呵。”這個問題很複雜,我準婆娘慫恿我主持農學為國效力。我是答應了,可她如今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又換作我去找她討債,翻來覆去地糾纏。“大冬天的,外面雪越下越在,在下過來找學監商議下,是不是換個作息時間,放倆天假讓大家休息兩天?”
“不可。”劉仁軌搖頭,敲了敲案頭,“不可鬆懈啊,程序上才有眉目,說話就開春,忙還在後頭。”
“嘿嘿……”白說,和工作狂談假期就好像和色情狂談辟邪劍法,“眼看年關上了,各家都得回去準備準備,農學裡都小家小戶的,不象咱們家裡有雜役操勞,得給點喜慶不是?”
“哦……”劉仁軌低頭沉吟片刻,“還是按了國子監的規矩來吧,年關總有假期,農學這邊也不好私自做主。”說著將案頭的紙張遞給我,“人手不足,少監看看,還需要什麼方面的人才,再周全一下,我好到工部上要人。”
“不是要了就肯來的,農學一無根基,二無朝廷官職,雖說頂了個皇家的名號,可是真正有能力的人還得思量,畢竟敢拿自己前程賭博的人不多,農學也不好強給人家拉來。”現在各部職能都在完善中,必須從根本上打消濃旁人的疑慮,雖然這年頭很多人都不把官職看得太重,但最起碼得讓人家得個好名聲,出門受人尊重。“當務之急,先得有個名聲上收效,不管是學術上的還是成果上的,先得有拿得出手的東西。”
“白菜?”劉仁軌看了我一眼,“學問上講究循序漸進,欲速則不達。少監佈置的那個油菜雜交芥菜,呵呵……還真是匪夷所思。”
“理論上行得通,常校書郎正潛心研究,說這倆東西雖然外觀不盡相同,但從習性上有共同之處,驢子和馬的區別,有可能培養出後代。”怎麼說人家常貴是專家,按他的說法,這兩種植物可能有血緣關係,說不定三五年後出個怪胎也不一定。“可也不算是眼前的收效,三五年,七八年上的事了。”
“我看西北上,朝廷有把吐蕃拖在吐谷渾的打算,”劉仁軌皺了皺眉頭,“雖然意圖是好的,吐蕃國力終究不能和我大唐相比,拖他一年就損他一年的元氣,可咱們這邊也吃力,若行川口不拿下來,從劍南的糧食就運不到軍中,若從隴右走則拉長了補給線,成本大增,終究沒有吐蕃人的補給便利,消耗下去得不償失,弄不好明年糧食吃緊。”見我不吭聲,笑了笑,“少監不必疑心,我雖是文官,卻有行軍的歷練,軍中熟人不少,就是直入左武衛上念軍報,薛仁貴大將軍也未必阻攔。”
“嗯,是。”薛仁貴和劉仁軌倆老戰友了,彼此間熟悉,不存在文武官員間的隔閡,順著劉仁軌的思路想了想,也不是大事,現在能把吐蕃拖在吐谷渾一天是一天,等策動南詔鬧事和超限戰的效力發揮出來,吐蕃就騎虎難下了。“說到這裡,到提了個醒。”吐蕃臭兄弟給我帶來大車的無名草籽還在家裡庫房裡躺著,遂將著野草的神奇功效和劉仁軌講述一遍,“這東西從高原下來能不能活,就是活了能不能保持原有的療效還是兩可。”
“那也得試試,不為農學,就為前線將士的安危。”劉仁軌站起身來,朝身後懸掛遠不完善的作物分頁圖上看了看,“劍南也不乏高原,可以留一部分專門送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