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當保鏢很丟臉,尤其是堂堂中郎將當了下級軍官唱同曲子是很沒面子的事,絞了手指猶豫道:“其實您喝到第三壺就開始唱曲子,一直唱到雞叫……您別打我。”
“哦。”可能是來唐朝這麼些年憋屈的緣故,這年頭沒有唱曲的夜總會之類娛樂場所,我畢竟有著過人的音樂天賦,才華總得不到施展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趁了昨晚渲洩出來有夠丟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唱曲的時間足夠長,這就讓危險度大大降低了。“說啊,說完。唱曲子下來怎麼了!”
“除過唱曲……您還解釋曲子的意境,開頭是您一人唱,後來您逼了曹督尉學,把調子曲詞教,俺不好意思唱,您給俺腦門上開了一壺。”二娘子說著很委屈地撥開頭髮控訴我的罪證。開得不輕,紅腫了一片,看來二娘子的功力還不到家。鐵頭功火候不夠。“再下來就沒說什麼……後面小的也喝得有點上頭,好像是什麼令旗,俺也聽不太懂,搖旗吶喊什麼的。”
“搖旗吶喊?”可能是我又酒後顯擺,可逼人唱曲子就失身份了,為了歉意,刻意將表情緩和下來,指了井院邊的藤椅,“坐下說。既然已經被我開了一壺,就算處罰過了,這次放你一馬。還有,昨天教你的曲子學會了沒?給我唱一遍。”
二娘子屁股剛沾了藤椅上沒坐穩又跳了起來,表情真的很好笑,就像被老師拉出去罰站的學生,哀怨的眼神看得我反胃。真是的,唱曲子又不丟人,擺擺手,“算了,不難為你。”
被大赦的死刑犯見過沒?就二娘子現在的樣子,光差磕頭了,馬上表示為了報答我的恩德,要將什麼培元固本的秘傳絕學傳授給我。不學!老子都培了小半年,再固下去非得培成變態。
放心了,醉酒後沒出大逆不道的言論,運氣不錯。沒功夫聽二娘子唱小曲,看看錶,和昨天時間一樣,該去農學轉轉了。最近大夥來了精神,分房子誰不喜歡,雖然地方偏遠了點,但地界想劃多大劃多大,少監許下只管蓋不管錢的承諾,居住條件肯定差不了。
負責人很懂事,拿了一打住房申請一張張批閱,遞我手裡已經是匯總好的意向,隨便翻了翻,不由感嘆這年頭知識分子就是實誠,沒一個要求海景別墅的,統一規劃統一籌建,兩進的獨門小院就算最貪心。
“那就給四鳴灣北邊都劃下來,我去給地方上打個招呼,你派人著手預算下,具體到院落中的擺設。聯絡家木器行,每人由學院出兩貫的傢俱補貼,超過了自己掏錢墊。”四鳴灣是個環坡的緩平地,說是灣頭卻不靠海,又背風,地處兩所育種基地中間,南邊還有不少漁家、農戶雜居,是個環境宜人的好所在。劃地的時候就劃地寬敞些,隨了海商貿易和造船業快速發展,嶺南會迎來一個建設高峰期,農學在此的投資力度也逐漸加強,調派的工作人員越來越多。說話的時候已經在心裡盤算了個大數。按嶺南的物價……
“什麼?”蘭陵正準備朝循州視察,正整理案几上的東西,沒功夫聽我囉嗦。“等我回來再說。”
“別後悔啊,早去早回。”沒功夫理我算了,交代幾句注意身體之類的話扭身就出來。趁了給農學劃住宅區的時候順便給自家也選塊好地加入朝廷的西部大開發隊伍。
在農學裡划算嶺南物價的時候忽然發現個機會,大興土木要的就是磚、瓦、石灰,尤其是這地方溼熱,石灰的用處太大了,若是適時地開幾口磚窯順便燒製石灰的話,生意肯定不錯。不指望這個賺得和海運一樣多,海運興旺後帶來的各種衍生商機肯定不會少,利用建築行業先在嶺南把根紮下來。再逐步地開拓業務範圍。王家和別的大家族比起來不佔優勢,快速反應很重要,就是在第一時間跟進,利用先手便利淘第一手金,百業待興的處女地上施展的空間更大。
算了個大帳,傳家信,淮南的商業拓展計劃適度地壓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