啕起來。九斤以為老孃換人了,驚恐的拉住我衣衫不鬆手。
“舅舅們能屈尊蒞臨王家,賤內喜不自勝……喜極而泣!”我惹的事、趕緊擋了二女跟前給眾人解釋,手背後推了二女兩把。擰身衝二女發號施今,“夫人身子弱,心裡經不起波折,還不趕緊扶出去好生照料!”九斤腦門一拍,“也去伺候你娘。”說著狠狠朝張馥瞪過兩眼。
張馥大驚,嚇得擰身不敢看我,這小子認為我責怪他不敬王家先人,直到儀式結束都不敢在我跟前出現,直到進王府安排落座時候才偷空在堂外將我攔住。又是作揖又是打拱。連道歉的話都不敢說,這事放了宗族間往來屬於大不敬。若真計較起來的話,張馥今能死了我跟前。
“看來你最近格物學造詣精進不少啊。都知道板腳後跟平移重心了。”
“恕罪,學監恕罪!”
“恕罪容易,王家這幼學裡你缺多少課都補齊了。”我沒法說不在意的話,這就和張馥同流合汙了。很大度的樣子擺擺手,訓斥道:“身為堂堂學監,卻作出這等……好好反省!”
需要反省的不是張馥一個,送走客人後我也接到了相同的指令,穎視今日之事為奇恥大辱,而我這個肇事者剛還一本正經的訓斥當事人,現在則被壓住一頓狂毆。
“愛笑,我咋不笑?”
穎那邊還氣乎乎。二女光知道夫人忽然爬自己身上發臆,不知道原委,十分好奇。聽我這麼一說才知道大人不是哭,是爬自己身上遮掩笑意,覺得被咬了幾口實在不合算,咿咿呀呀地撩開衫子給我告狀,可憐的,都咬青了。
“活該!”穎這邊還不領情,“別找我,誰逗我笑你找誰去,早知道多咬兩口,總有心疼的。”
“變相報復!”
“知道就好。”蘭陵氣鼓鼓桌上吃食都收拾了,“什麼時辰了?答應多會來的?就不該放你進門!”
“走不脫,孃舅家都來了,叫我怎麼朝你這跑?剛出來前還叫打了一頓,可憐著呢。”
“這倒有情可原。”蘭陵是個通情達理的,話說通了就消氣,不像我家那位還學會咬二女報復我。“這就好,張家能認王家這親戚也算恢復點元氣了。現在張家三個小子也得了好口碑,重震門楣就近年的事。”
“別提那三個,來氣。”
“大過年的,那來那麼多氣?”蘭陵起身端了酒壺過來放了案上,“喝兩杯說說話,孩子大了,開始懂事了,往後這邊可不留你。”
點點頭,蘭陵這話對。孩子越來越大,大人在一起就該收斂些,再不能以並那麼肆無忌憚。“甘蔗呢?”
“等你等不來,睡了。”蘭陵斟滿酒,端起來倆人碰了一下,笑道:“沒什麼要祝的,就現在這樣最好,照舊。”
“照舊,”這話說我心裡去了,還是蘭陵最懂我,一飲而盡。“再來。”
“二杯也沒什麼好說的,咱倆就別老得太快了。”蘭陵說這輕輕撫了下眼角,“一晃多少年過來了?都不情願細算。”
“沒幾年吧?”掐來掐去,今酒喝過量了,偏差大。
“一晃的功夫,當年聽你話栽的鴨腳樹都一樓粗了。”蘭陵起身推開房門朝夜空裡觀望,感慨道:“這會都想不起來了,咱倆多久沒去南山裡廝打了?”
“你又打不過我,”蘭陵不提我都忘記自己在南山還有山莊。真是家大業大的人,當初那莊子到手裡激動了幾個月,現在想想都淡了。“你沒事帶甘蔗過去住幾天,我這邊差使應酬都放不下,想去也去不了。”
蘭陵點點頭,“說起來還是我害的,自打這農學建起來就把郎君栓了上面,懶散個人也沒了整端日子。”扭頭靠我肩上,她比我高些,總靠得不舒服,笑著拍拍我肩膀,“若高上半尺到合適,當遇見你時候也不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