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在高牆的正中間的位置夾著一條約莫一人半高的木門,木門上的老漆已經完全脫落,垂垂老矣,而高牆的磚頭也是坑坑窪窪,看起來脆弱不堪,木門上方的掛的一塊牌匾白垂半掛著,隨時要掉下來一般。
兩扇木門緊緊的關閉著,就像合攏的棺蓋與棺身,而整座宅院裡散發一股滄桑的氣息,有意無意的也瀰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終究是歲月太久遠了。
丘陵把地圖重新收好:“走吧,進去吧!”說著,邁著步子就往前走去,我緊跟著丘陵。
兩扇木門中間有個鎖釦,扣上掛著一把青銅鎖,不過已經被腐化的千倉百孔了,丘陵用手一碰,青銅鎖便應聲而落。
隨著‘嗚…嗚’的聲音,木門發出的聲音像老頭臨死前發出的嗚咽之聲,從木門上掉落了許多灰塵,丘陵用手捂住了嘴巴,咳嗽了幾聲。
而我還在用力的推開這兩扇沉重的木門。‘嗚…嗚’的響聲在暗色裡不時的響起,斷斷續續,不禁讓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奇怪,時間過了這麼久了,這兩扇木門還這麼結實和沉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推開剛好能容納一人進出的空間。
我一隻腳踏了進去,丘陵捉著手電筒跟在我身後。
我後腳剛踏進去,入目的便是一塊墓碑,我被嚇的渾身一顫,光柱透過門縫照了進來,我揹著光,我的影子被投射出來,恰好打在墓碑上,所以墓碑的形象若隱若現,透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怎麼了?”身後傳來丘陵的聲音。
我深呼了口氣,收了收心:“一塊墓碑。”說著,我沒有在作停留,進入了宅院裡頭,丘陵也很快跟上來了。
一個院子映入我們的眼簾裡,院子中間用青石鋪出了一條顯眼的路,而正是這條顯眼的路,陰森森的豎立著一塊墓碑,約莫半人高的墓碑,墓碑的顏色是黑色的,就在離我們幾米遠的位置。
我和丘陵並排站著,光柱投射而去,把墓碑影子拉長,落到了後面房屋上,巨大而詭異。
而整個院子已經枯敗的不像樣子了,一棵一人抱的大樹,渾身枝杈全無,看來已經死透了,也是在這種沒有光沒有水的環境裡,植物能活著生長就是怪事了。
在院子的兩週都被房子所佔據的,全是木質結構的房子,如外面木門一般看起來也是垂垂老矣了。
目光跳過墓碑便是正堂,聽黑眼鏡說,正堂全是靈牌,而房間裡則全是墳墓。可能之前我不是很信,不過看到院子正路中間埋了一塊墓碑我便相信了。
丘陵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目光流露出精光。
我壓住心頭的恐懼,往墓碑走去,想要尋的蛛絲馬跡,可是當我蹲下來看墓碑的時候,我心頭一涼,居然是無字墓碑,像一塊白板一樣。
關鍵的是在墓碑後面居然有一個坑,一個剛好夠一個人躺的墓坑,我後脊骨梁發寒,孃的,這算怎麼回事。沒有人埋人在路中間豎一塊碑,挖一個坑,什麼意思啊!
丘陵站在我身後,光線照進去,更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裡面有一具枯爛的骨架,外面包裹著一件衣服,其餘的骨頭已經粉碎了,只有頭骨儲存的好算完好。
我頭皮發麻,這挖個坑,豎了一塊碑,埋了一個人,但是居然沒有填坑,我們中國人向來信奉入土為安,如果實在不得以不能入土,也會把骨灰散落大山大河之中,絕對不會出現眼前的情況,埋人不填坑的。
更關鍵的是,它似乎連棺槨都沒有,邪異。
進門就碰到這麼個玩意,實在是晦氣,我腦袋中的那根弦崩的緊緊的,手心在發涼。
丘陵原本泛著紅色的面目已經變的蒼白了些。
我站起身來,目光掃過四周,最後收回了目光,定了定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