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地喊了聲:“師……師父!”
丁叔一口氣吸回去:“你叫誰師父呢!我徒弟早被我逐出師門了。”
“我啊!師父,是我啊!”
寧弈跑上來,往額頭扒拉了幾下頭髮:“小弈子啊,您仔細看看啊!被你逐出師門的那個!”
丁叔一臉茫然地盯著他看了好半天:“你怎麼禿成這樣了?”
“跟以前比是不行了。”寧弈甩甩胳膊:“您怎麼跑這兒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
“我又不是你爹,你找我幹嘛?”丁叔無語:“我來這兒養老啊,我還能幹嘛?”
“那您好歹告訴我一聲啊!”寧弈簡直要瘋了:“咱倆的師徒情誼就那麼單薄?”
丁叔敷衍地笑了笑:“反正也不會那麼深厚就是了,你以前不是老埋怨我欺負你麼,我尋思你多嫌棄我呢……”
“那能是一回事嗎!”寧弈只想暴走:“我差點都以為你……你那啥了呢!”
“以為我死了啊?”丁叔笑:“這兒山清水秀空氣好,你師父我活的好著呢!”
寧弈彷彿受到了傷害,那麼多話哽在心口說不出來,深吸了幾口氣一甩袖子:“得,我去冷靜會兒再跟您說話,我現在有點懵。”
寧弈走了過去,丁叔倒是饒有興致地看向駱尋:“行啊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咱倆也不熟啊。”
“老寧家裡有你們的合照,我掃過幾眼,我回去又查了查,省廳的鬼手,法醫界的楷模,名頭大著呢。”
駱尋老實說完,忽地變了語氣:“丁叔,您來這地方,是有目的的吧?”
丁叔冷笑:“那你還真說對了,我來這兒找我的牌搭子們。”
看他轉移話題,駱尋也笑了笑,指了指門:“裡面那位還沒走呢?”
丁叔臉色變了變:“什麼這位那位的,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行了,我餓死了,要進去吃飯了!”
寧弈又飛奔過來:“我陪您吃,我也還沒吃呢。”
丁叔一把擋住他,堅決不讓他進門:“別,等我有空你再來,我今兒忙著呢!再說了,當年你執意要回東州的時候就被逐出師門了啊,你別跟我套近乎!”
“那我不吃飯就進去跟您說兩句話也不行?”
寧弈傷心了:“您這是見到親徒弟的態度麼!多少年的老賬了你還記著呢!”
丁叔臉色到底軟了軟:“我這真有點事,明兒,你明兒來行不行?”
寧弈氣的不想說話。
丁叔揮手打發人:“走吧,你們先走,你們不是挺忙的嗎?”
駱尋安慰了寧弈一眼,走上前對丁叔說:“丁叔,您告訴裡面那個,凡事想想後果,年輕一輩的還沒死呢,他的脾氣你也清楚,有時候衝動起來,事情沒做好,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沒有任何意義。”
丁叔臉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駱尋拍拍他:“您徒弟我先帶走了啊,明天你們再嘮。”
說完就不由分說扯著寧弈離開了。
走出了好長一段路,寧弈終於甩開駱尋的胳膊:“你擋著我幹啥!”
“你師父的脾氣你還不瞭解,你今天是不可能進他那個院子的。”
“有什麼不能進的?又不是王宮大廟,我可是他親徒弟!”
“裡面有人。”駱尋說:“你沒看他滿臉都寫著不方便麼?”
寧弈忽然停了下來,盯著駱尋問:“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肯定知道什麼,你別給我裝蒜,駱尋,你跟我說實話。”
駱尋翻了個白眼,挺聰明一人,這會兒跟個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