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經常收花,學生送的,朋友送的,患者送的,他自己也經常送花給我媽。”
遲夏秀眉輕蹙:“花怎麼了?”
“你看這個。”
刀哥壓低了聲音,掏出一張照片遞給遲夏:“我查到的線索是,其中有一束花,是以這個人的名義送的。”
遲夏看向那張照片,一時間怔在原地。
刀哥的聲音傳進她耳朵裡:“但是照片上這個人,十年前就死了呀,夏姐,你說怪不怪?”
怪,怪極了。
遲夏壓住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掩蓋住眼裡的情緒。
照片上的那個人,是駱尋的姐姐駱凌菲,她前不久才看到過和這個人相關的案件資料。
“人一定是死了的,我確認了好多遍。”
刀哥語氣確定:“只是用了她名字和單位資訊,夏姐,我懷疑是有人故意的,你說這人圖啥?”
短短的時間裡,遲夏的腦子裡想了很多東西。
是啊,圖啥?對方圖啥?
她跟駱尋?這什麼天殺的緣分?
她忽的一笑,拿過那張照片塞進兜裡。
她眼眸帶笑,聲音發冷,說:“圖什麼,圖裝神弄鬼。”
“不管怎麼說。”刀哥忽然覺得她有點可憐:“你還是小心點吧,我這邊一直幫你查著。”
遲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的他倒有幾分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腦袋:“這不是這麼多年了嘛,總有點感情了是不?”
遲夏笑了出來,轉身往外走:“你這地方安全隱患太多了,趕緊改改吧。”
遲夏停下來,轉身對他一笑:“最近市裡重點檢查,算我給你的謝禮。”
刀哥一個大喘氣:“哎喲,你這訊息來的太及時了,我立馬改,馬上就改!”
遲夏沒搭話,走到門口了,又側頭去看他廠裡的那條大黃狗,見它懶洋洋地趴在地上,從她進來就沒叫喚過。
她看過去,狗猛地站起來,朝著她歡快地搖尾巴。
“你對人家大黃好點兒。”遲夏踏出門說。
刀哥在後面辯駁:“人家有名字,不叫大黃。”
遲夏拉開車門:“那叫什麼?”
“小黑。”刀哥咧嘴一笑:“我給起的。”
遲夏愣了愣,她嘆了口氣,情真意切地說:“石天一,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