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背靠欄杆看著駱尋:“製造這場火災,要麼就是我洩憤,只針對死者的洩憤,要麼,就是這個火如果不起來的話,絕對會暴露我。”
“這場火毀滅的,就是兇手和死者之間的聯結。”
駱尋說:“尤其是爆炸引起的火災,讓我不得不聯想起那個假狐狸。”
遲夏打了個響指,微微湊近他,眼角彎彎:“真是心有靈犀。”
駱尋被她那雙言笑晏晏的眼睛晃了心神。
他盯著遲夏的眼睛,感覺心臟快的都要有點心悸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在醫院,而且他們確定關係這才沒幾天,他要是造次一下,難保會被罵臭流氓,可能還會被獵鷹同志揍一頓。
或許她還會因此把他給踹了。
華南虎同志內心艱難地抗爭著,最終放棄了衝動,目光錯過獵鷹同志的臉,劃過她的耳廓,掩飾一般地朝著窗戶看了出去。
“遲夏。”他忽的說:“你看,那是不是根叔?”
“根叔?”
遲夏立馬轉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下去,正好看到根叔提著個紅色的布袋進了住院部的大樓。
“這才幾天,他怎麼瘦了那麼多?”駱尋疑惑著:“咱們去看看。”
遲夏跟他一起走:“我是聽說過根叔的老婆受傷住院,但這會兒應該早就出院了,難道又病了?”
根叔早就不見人影,遲夏直接去接診臺報了根叔老婆的名字,沒想到還真查到了。
“骨科,306病房。”
電梯人多,兩人走的樓梯,駱尋問遲夏:“你上次說讓我幫忙找根叔兒子的線索,怎麼後來就沒再提了?”
遲夏眼眸暗了一暗:“找到了,人沒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咱們只當不知道吧,有空我再跟你講。”
駱尋臉色也僵了僵,然後說:“好。”
兩人到306病房門口的時候,根叔正拿著水壺出來,看到遲夏和駱尋的時候他有些吃驚,一時之間只是看著他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駱尋這才意識到,他何止是瘦了點,頭髮都快白了一半,可想而知,得知孩子的死訊對他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根叔,我們來查案子,正好就看到你了。”
遲夏先開了口:“是阿姨病了嗎?”
根叔扯出點笑來:“啊,是,不小心摔了,不打緊,不打緊的,勞煩你們跑一趟。”
駱尋透過玻璃窗往裡看了一眼,病房裡三個人,其中兩個床位跟前都有人守著,剩下床位上的女人正在熟睡。
床位位置不怎麼好,再過一會兒太陽照進來會很熱。
“你和根叔先聊聊。”駱尋說:“我下去一趟。”
遲夏只當是案子的事,正好她也想和根叔單獨說兩句,她點了點頭。
駱尋又和根叔說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駱尋一走,遲夏輕輕嘆了口氣:“根叔,咱們過去聊聊吧。”
根叔誒了一聲,轉身往過去走,遲夏在後面跟著他,短短几天,他的肩膀彷彿都塌了下來。
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遲夏說:“那次我和瞿白的話,您都聽到了。”
根叔點了點頭。
“黑子來東州,也跟您見過面了。”
根叔嘆了口氣,點頭。
“阿姨她……”
“知道了。”
根叔控制著情緒,朝她笑了笑:“總得叫她知道不是,知道了才好活下去,我沒什麼本事,瞞不了多久,與其那樣,不如親口告訴她。”
“那她是病了還是……”
“摔的,別擔心。”
根叔說:“晃了神從樓梯上摔下去了,沒大事,你們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