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中一幅都是高價,而張雯,尤其是林薇卻能買到畫,而且,我們沒有查到她們有大額的經濟支出。”
捲毛的聲音從另一頭飄過來:“對,遲夏說的沒錯,我查的時候沒查到近兩年內她們有什麼大額支出。”
一幅超出經濟水平的畫,卻在沒有大額支出的情況下出現在受害者家裡。
而所有的指向都跟抑鬱症有關。
駱尋眸光深沉,繼續道:“而且,周衍宸承認自己對心理學很感興趣。”
林文覺又補了一句:“對了,周衍宸有潔癖。”
曹斌咂摸了一下這些線索,手心拍手背:“這不是跟遲夏的側寫都對上了麼!”
“可是動機和證據,我們現在都一無所獲。”遲夏一句話澆滅了曹斌剛竄起的激動小火苗。
是啊,證據,證據,一個案子裡,最重要的證據,他們現在除了猜測,什麼都沒有。
“查,查周衍宸這個人。”駱尋說。
他說完這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點了點桌子:“遲夏,你現在可以說說,你那個釣魚法,準備怎麼釣?”
“如果周衍宸真的跟案子有關,他在看到那個訊息之後,會有兩種情況。”遲夏說。
駱尋手肘撐在椅子把手上,拇指和食指捏著下巴:“第一種,按兵不動,第二種,加速行動。”
“是,如果他按兵不動,就是為我們爭取了時間,如果他加速行動,那我們就得盯著他的行蹤,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佔有一定的主動權。”
雖然這樣說,遲夏也還有擔心的地方:“如果他足夠聰明,很快就能意識到我們的目的,我們得想辦法,讓他不得不去做,最好,是狗急跳牆。”
“狗急跳牆。”駱尋一哼:“說的輕巧,要怎麼讓他狗急跳牆,而又沒有新的受害者出現,這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是,這才是問題的核心。”
遲夏深吸了一口氣:“可是我們現在,還沒有想出那個能夠逼得他狗急跳牆的辦法。”
駱尋剛要瞟她,就聽她馬上又道:“所以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查詢其他線索的基礎上,盯緊周衍宸的動靜。”
這女人把話給他堵死了,駱尋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兒好半晌才嚥下去。
林文覺真是好久都沒見過他這麼吃癟的模樣了,樂的不行,藉著喝水的動作掩飾笑意,結果把自己給嗆著了。
曹斌憋笑也憋的難受,只有遲夏跟什麼都意識不到似的。
駱尋白了這幸災樂禍的兩人一眼,食指彎曲撐著桌子:“老曹,看來你得辛苦辛苦了。”
曹斌立馬就明白過來,站直了身體:“得嘞,老大,你就放心吧,盯梢,我是專業的!”
林文覺打趣道:“要說整個東州警界系統,論盯梢還真沒人能比得過咱們曹警官吶。”
“老林,你得了啊,你說我長得大眾我也不會打你的。”
曹斌深吸了一口氣:“老大,你看咱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今晚。”駱尋拍案。
遲夏緊接著說:“駱隊,我申請跟曹哥一起。”
這倒是出乎駱尋意料之外,甚至林文覺和曹斌的想法裡,這個盯梢的任務是怎麼也不會讓遲夏一個姑娘家跟著他們去的。
“早就聽說曹哥曾經創造過72小時不合眼的盯梢記錄,我想見識見識,絕對不會拖後腿。”遲夏放軟語氣。
駱尋看著她那雙眼睛看著自己露出乞求的樣子,心裡頭真是拍手叫絕,好啊,戲演的可真是不錯啊,能伸能屈。
駱尋剛要開口,那邊捲毛忽然站了起來,喊道:“老大,我查到了!”